“我说苏巴,这个时候你还是少说几句吧,咱们兄弟几个走到现在不容易,你在闹什么情绪?”常耕杰连忙拉住越来越火大的苏巴。
李劣云也来劝道:“七哥,苏巴,你们两个都冷静一下,兄弟间意见不合,有点儿小矛盾是正常的,可也不必搞得这么僵吧?”
“不管怎么样,拾柴帮是我的心血,我绝不容许任何人毁灭它,即便是我自己,也不行!”
“好了,苏巴,你冷静一下吧,拾柴帮还需要你。”
“罗攀,我们走,你,送我回七宝斋。”
说完,洪琪头也不回地大踏着步走出了茶室。
罗攀叹了口气,无奈跟在后面,留下了一脸木然的另外三人,和外面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众兄弟们。
夜已有点凉意,初秋的微风迎面吹来。
它轻抚着洪琪心头那份执着的、强烈的爱意,以及,他动脉里沸腾着的热血。
方才辛苦装出来的绝情和冷淡,已在他出门后的一刹那,都烟消云散。
洪琪停下了步子,等着罗攀跟了上来,瞧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先说话了:“阿攀啊,我方才茶室里那个样子,是不是很可恶?”
听到“阿攀”两个字,罗攀登时想起了阡梓城那一晚、那一战,他们即将战死的时候,心情一下子澎湃了起来,似乎隐约猜到了洪琪的目的,一捏拳头,欣然道:“当然,我恨不得一拳揍扁了你这呆子!不过呢,我也晓得,你肯定不是那样的人,或许有别的打算,还是别的苦衷吧,不然,就不配当我罗霹雳的生死兄弟了!”
洪琪笑着,轻轻给了他一拳,道:“反正你小子命贱,陪我去阎罗殿走上一遭,如何?”
“奉陪!”
罗攀大笑一声,大手搭上了洪琪的肩头,一路相扶着,听着洪琪唱给他听的歌。
他从来没听过的一首还算入耳的歌:
人在风暴中无奈的打转如像风砂
倦也须兜转无奈的疾冲无奈的刁转
飞砂风中转嘿哟哼嘿哟飞砂风中转情在风暴中
无奈斩不断埋没几段恩剩了几多怨嘿哟哼嘿哟
飞砂风中转嘿哟哼嘿哟飞砂风中转年月消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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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攀啊,咱们的兄弟情义日后再叙!”
坐上了罗攀的马背,洪琪拍了拍他的肩头,竟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担心到了云未山庄的地头,再没机会没时间说出这句话,憋着……实在是太难受了!
罗攀听罢,反手握住了洪琪搭在他肩头的小手,点了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二人丝毫不掩饰行踪,但却一路直行,十分顺利地进入了织女街,很是叫人纳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二人一路驾马狂奔,在这种拾柴帮随时杀过来的非常时期,云未山庄至少会在附近多布下几条眼线的。
见洪琪他们来势汹汹,不似良民,怎么也该有人上来问一下吧?
当他们寻到了情人节的街尾,准确地说,是进入了赵山河的私宅以后,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