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朗落在了劣云他们的手里。”
洪琪看了信后,把这个消息告知了身边的罗攀和三三以及其他兄弟,可语气中完全没有该有的欣喜。
“太好了!”
夜莎罗和三三反应最快,叫得也最大声,可看见没有多少人响应,奇怪地扫视着当场,这才发现很多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洪琪。
这时的洪琪沉着一张脸,掏出了放在腿部的贴身匕首,顺手割掉了吊在桌边的一小块黑布,套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站了起来,说道:“从现在开始,凡是拾柴帮的人,在今夜的行动中,一律臂套黑巾。阿攀,把这个命令传下去。”
“阿七,怎么了?”罗攀一脸担忧地问道。
“有两个同伴,在抓捕云天朗的过程中……身亡了!”
看见洪琪煞有其事宣布的是这件事,在场的无颜帮子弟都想笑:呃,这是歌什么意思?随便哪个帮派,在江湖上混,是不可能不死人的,哪怕是入室弟子!
虽说吧,死亡频率赶不上外围弟子,但是死两个人也这个样子,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吧!
可是,瞧见其他拾柴帮的人,脸色难看地木在当场,整个气氛很诡异,这才不敢笑出声来,通通闷在心里。
因为这个茶楼灯火通明,洪琪也没有刻意在这些无颜帮的入室弟子面前隐藏面目,所以,他们都能清晰地看到洪琪他们的样子。
洪琪转过头,对正忍话忍得难受的三三说道:
“你什么都不用说、不用问,我只想告诉你,拾柴帮入室弟子自出道以来,这是第二次有同伴死亡!”
“上一次是在阡梓城,江字世家与拾柴帮联手的突袭救人的行动中,面对刑天门和他盟友,在他们的地盘儿上大规模的围杀,我们拾柴帮也只是死了一个同伴而已!”
下面的话,洪琪没有说出来。
那个名字,记在拾柴帮英雄谱,和他、罗攀心中的名字――阿义,也只是为了救他们两个,而甘心扑在了刀口下才死的。
“什么?!”几乎所有无颜帮的人都惊呼出声。
三三吐了一口口水,小心地问道:“被说书人、江湖中人称为近十年来最大胆的绑架,一个刚成立的下三流小小帮派第一笔收入,就来自于绑架坤字位的人;被定为最成功的一次勒索,的刚一鸣惊人的拾柴帮,与另一个坤字位金乌帮在大兴马场的交易;被所有人誉为奇迹的拾柴帮和江字世家在阡梓城的联手救人,在这些这么大、这么疯狂的行动中,拾柴帮都只是死了一个人?”
“是的!”罗攀绑上黑布,骄傲地回答道,“我们拾柴帮追求的不仅是成功,还有完美!”
“夜莎罗,通知留守总舵的人,给我设置一个最好的灵堂。”
“我希望在那两个同伴被送回总舵后,能马上安稳地躺在棺材里,得到他们应得的尊重!”
洪琪对那些无颜帮的人纷纷惊奇、羡慕的议论内容没有兴趣,径直对夜莎罗命令道。
回头望看已经慢慢开始势弱的雨,他心中不由一痛,随着江湖这条路的深入,不晓得还会有多少朝夕相处的同伴,为拾柴帮的未来,为他七帮主的升位,而丧失自己的生命。
这偏偏也是他不能阻止的。
因为,他还要继续走下去,他走的就是不归路,根本回不了头。
哪怕他想停,身后的同伴,也有推着他前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