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而己方只损伤一人且性命无忧。家将们也都看在眼中,更是杀的气势如虹,硬生生将敌军气势压下一头。盾车也烧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后金进攻的队伍无法阻挡明军的攻势,开始慌不择路地选择撤退。
后金填平的壕沟只是部分进攻路段,大部分壕沟依然保持完好。此时在明军突然反击下,求生的意志伴着惊慌,一些后金士兵竟滚落到数米深的壕沟内。贺世贤也不去管这些砧板上的鱼肉,扯着嗓子大喊:“敌军败了,众儿郎,立功就在今日,随我冲”
说罢贺世贤拍马追去,后边一众家将也应声冲出壕沟的内侧阵地。
败退的后金军主要由步兵和骑兵构成。对于骑兵贺世贤心知并没有太好的办法能够将其全部歼灭。建奴擅长骑射,追逐过程中一般己方的伤亡率反而会更高。而建奴此次进攻的大部分步兵实际上更多是辅兵,有勇力但战意不足。而剩余的真正后金步兵,在面对贺世贤的家将骑马砍杀时,也只有力竭后等死的份。
贺世贤一直坚信自己对战场局势机遇的把握,因此当他率队冲入逃散的建奴步兵人群时,绝无想到他今日竟然差点一去无回。
此时在浑水北岸后金大帐内,努尔哈赤正敛容屏息,听着帐内一位年青的男子说话。
“父汗,虽然儿臣连续两日示之以弱,但根据探子来报,明军骑兵距离城墙不过一息之距,我想我们还需要继续诱敌”。
“老八,感情用的不是你的奴才,你不在乎,这些明狗有什么能耐,只要我上阵,还不是杀他一个屁滚尿流,你就别酸溜溜的给父汗出主意了。”
说话的正是努尔哈赤的第五子莽古尔泰,虽然二阿哥代善屡屡给他递眼色,但莽古尔泰依然视而不见。凭什么要诱敌非要我的人去。
努尔哈赤重重的哼了一声,又瞪了莽古尔泰一眼,莽古尔泰心里不由得起了个突。莽古尔泰立刻将到嘴的话深深的压入到了心底。近年来父汗性情暴躁,喜怒无常,先杀了大哥褚英,去年又逼迫二哥杀妻,剥夺二哥太子之位。若是继续说下去恐怕不妙。莽古尔泰垂下脑袋看着地下的牛毛毡。
努尔哈赤也不再逼迫莽古尔泰,转头看着正中的青年道:“皇太极,今日这主意是你出的,后面的军令就由你来发,不听指挥者定斩不饶”。努尔哈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冷的扫视了一遍帐中众人,挥了挥手叫叫他们离开。
“喳!”
一众阿哥依次出了大帐。
皇太极见努尔哈赤把指挥权交到了自己手中,心里不由得一喜,这是父汗在考察自己,今日可得好好表现争取拿下沈阳城。如果事成落在父皇眼中,他日问鼎汗位到也不是不可能。皇太极唤来传令兵,按照之前计划的作战思路附耳说了一通,传令兵快马奔往阵前。
今日努尔哈赤的几个儿子们并没有去阵前,而是让一个甲喇额真在前面指挥。皇太极知道如果众阿哥阵前观战,加上亲兵和随从人数众多,恐对自己诱敌之策造成影响,因此干脆就在后方遥控战斗。战斗的局势正在朝他设想的方向发展,皇太极脸上不知不觉的露出一丝笑意。
皇太极侧目看了一眼大贝勒代善。去年代善虐待硕托的消息被传开后,代善的太子之位即被废除。而后代善又被父汗逼迫杀妻谢罪,代善这一年过的可谓是狼狈至极。代善失去传国之位心里不痛快,皇太极自然清楚。虽然此时的代善,十之八九与太子之位无缘,但皇太极仍然无意去撩拨代善的恨意。
皇太极道:“二哥,你军阵经验丰富,又随父汗经略多年,若呆会小弟战场不周,还请二哥多多指点小弟。”
皇太极侧身朝代善拱手表示谢意。代善收起肃穆的脸色,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缓缓地说道:“八弟战法已是炉火纯情,兄长也甘拜下风,想必此时的明军,已被诱离城墙,我等无需在此避开了,走吧,一起去阵前观战。”
说罢代善斜着眼睛瞅了瞅莽古尔泰,示意他一起走。莽古尔泰也不言语,满脸愠色。
“我说五哥,别不高兴啊,今日若破城,首功肯定是你,我和父汗都商议过的。”
“放屁,你又忽悠我,我出人又出力,死伤这么多,战后我找老八借点兵补充战力如何?“莽古尔泰心中不快,见皇太极还要寻他开心,于是干脆一撸到底。
皇太极呵呵一笑,道:”五哥要借兵,小弟自然同意,只怕那帮奴才们在我下面习惯了,过不惯五哥那边,干脆等破城之后,我所得多一份给五哥如何?“
莽古尔泰心想,泥鳅一般滑溜的皇太极,这句话说的倒是实在。大家这么打来打去,还不是一个冬天消耗的差不多了需要补充。既然皇太极仗义,我莽古尔泰也不能落人之后。
于是莽古尔泰换了个口气对皇太极说:”我说老八,五哥这次就帮你一回,父汗那边,你且给说道说道,一会儿破城了,别忘记你刚才的话就是了,再说咱兄弟谁跟谁。“
代善听了后面一句话,心里不由得暗叹这皇太极八面玲珑。代善对莽古尔泰说:”走吧老五,别老惦记你的奴才了,你这熊样,倒像地主老财一样抠门“
众人被代善这么一闹哈哈大笑,刚才大帐中的不愉快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