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是啊,但倘若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沈全胜了,那就难说了!玲珑嘴角露出尴尬一笑,看着上来的菜给他夹了一些。
“要练武首先要把身子给练好!多吃些菜,你这小身板看着就要被吹走!要练就需要像我这样!”
文竹挖了几口饭进去,随后上下打量着玲珑,“可玲珑姑娘,你这样子看上去才像是弱不禁风?”玲珑看着自己的身板,的确,她已经不是那个看上去壮实的沈全胜了。
“玲珑姑娘,你说,也不知道玉都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九殿下还有我家殿下如今怎样?”文竹咬着筷子,小口尝了一下桌上那酒,又立刻吐了出来。
“玉都,我是回不去了。”她的目光依旧落在那来来往往的人潮中,像是在定格的画面中不断穿梭,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法回去,回到玉都,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那玉德如何办?她和玉德难不成就要如此结束了吗?还不如那天边灿烂的火花,就仿佛是昙花一现,太过短暂,连美好也没来得及感慨。
“好了,玲珑姑娘,你不必担心,我相信九皇子一定会来找你的!”文竹拿起酒杯朝她敬酒,她也随手拿起一杯酒和他碰杯,自然她不知道文竹早就把酒换成了茶。
花城一事了,确实让玉都免了战乱的纷争,而陈国也已从边城退兵,转而将周国的两大城池占领,据说,那几晚上在周国的城门之外都能听见里头妇孺的哭喊声,很是吓人。只不过,那只是街头巷尾的人们小声谈论的事情,大多人还是为着玉都免去战火而感到庆幸。
只是,皇宫内,就并非是这样一片祥和了。
“好大的胆子!我让你去花城驻守,你竟然敢给我临阵脱逃!”一本奏折不偏不倚地撞在他的鼻子上,渗出一点点的血渍,他来不及擦,只是将头埋低,一句话也不说。
“圣上,太子殿下并非是临阵脱逃,而是路上遇袭,耽搁了一会儿。”沈将军在一旁为其说好话。
“启禀父皇,儿臣倒是觉得沈将军这话有误。”玉恒在此时站出,他今日一身淡紫色长袍显得尤为隆重,“太子失踪时身边有不少士兵,却从未提起太子遇刺一事。这该如何说呢?”
“那是……”沈良一时语塞,玉恒设计了这么久,甚至将颜宋搭进去,就是为了此刻,他岂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好了,好了。”本是低着头的太子突然笑着抬起头来,看着众人连连摇头,“恒弟说的都没错,此次确实是我的不对。父皇如何罚我,我都接受……”玉恒倒是没料到他连抵抗都放弃了,竟然如此坦然面对父皇的责罚。
而大殿之上的那人更是皱着龙须,微微提着嘴角,看着他,“你当真愿意接受惩罚?”
“自然,做错事就该罚,是父皇教我的。”
“好!”龙须一颤,他从大殿之上大步走下,紧接着将他腰间的玉佩取下,“从今日起,将太子贬为平民,收回其府邸与兵权,不得入宫。”
他脸上稍许停留过凝滞的笑,但转而,这个笑接着如同那淡黄色的小花绽放在这春风中。至此,他便不再是这玉都的太子,至此,这风吟殿还有王府便不再属于他。但不知为何,他竟可以轻轻松下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