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自己都快忘记了。
“阿德,谢谢你,谢谢你始终把我当成一个女孩看。”沈全胜的嘴角露出惨淡的笑,或许就连爹爹都不能完全将她看成是个女孩,只有阿德记得女孩是需要戴钗子的,而沈全胜就是和普通女孩一样的女孩。对,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一个盒子,那一个不是珍珠的珍珠,在沈全胜心中却比珍珠更要珍贵,她只要看到这个钗子,就会记起阿德说的那些话,就会记得自己还是一个女孩。所以,无论在何时何地,她都不会将那个钗子丢了。
沈全胜出走的那一天,她在悬崖边她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丢了,只有手里的这个木盒,尽管上面的木刺扎进手心,但她依旧紧紧握着不肯松手。她从未觉得死是多么漫长的一件事,从山崖上坠落,到底部,不需要多少时间。她昏迷的时候,什么也没有遇到,什么也没有梦到,只是闭着眼想着这或许就是生命的终结。
“老头!快来看,这树上挂着什么!?”一妇人捡柴火经过,这一块那么大的树荫,让她突然好奇起来。紧接着抬头一看,竟然是个人。但又害怕她突然跌落,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老头走过去,用树枝将她一点点放落,好在沈全胜运气不错,这上下是一大片树林,她体积大下来的时候被许多树枝给撑住,只受了一些皮外伤,割破了一些皮肉而已,并未伤及内脏。
“这胖妞怎么从山上摔下来了?”老头微微摇头,为她把脉,“外伤倒是没事,只不过,这胖妞有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比较棘手啊!”
“要不将她拖回去?看着衣服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待会一定会有人来寻。”
“也行!先为她治疗这些外伤吧!”老头起身,好在这老头也不是普通人,而是隐居在外的神医。说着老天对她薄情,倒也不是完全地冷酷无情。
回到了山间小屋,老妇人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来,她的手背血肉模糊的,因此之前没注意她手里拿着东西。如今仔细一看,是个木盒子,而且是拼命攥着这个木盒子,总觉得里头有些古怪。
“老头,你说——这丫头手里的该不会是什么宝贝吧?”老妇人说着,想要扯开她的手掌,却被老头一下制止了。
“即便是宝贝,也和你我无关。”老头说着用干净的湿布擦拭着她手上的伤口,几乎可以看到里头的肉了,血肉模糊的样子,谁人看了都会心疼,只不过,这盒子在她手里依旧攥得紧紧的,像是昏过去时最后的一丝力气就用在了上面。
“与你我无关,我看这女娃也和你我无关,你救她作甚,可别说那些行医救人的大道理。”老妇人坐到一边喝茶,一边斜眼看着老头那专心治病的样子。
“医者父母心,况且要是放任她不管,一定会被山狼虎豹给叼去!”
老妇人茶水烫到了唇,丝的一声拿开,“我看你和你徒弟一个样,这人也分该救的,同不该救的。这什么人都往家里抗,你当我们家是贵族还是救助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