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九皇子,本是被圣上流放到西北,可圣上出发前非要给他戴上玄铁链子铐住他。这半路上,突然出现一群马匪,将这一行的护卫都给杀了,九皇子愣是有一身武艺使不出来,最后怎么着,还不是被那些马匪乱刀砍死了!”
包子从指尖掉落,一个打滚就滚在了地上,手却依旧停留在半空中发抖……
“我说你这个人干嘛呢!到底买不买包子!还把我这包子给弄到地上,我不管,你可得买走这些个包子!”卖包子小贩叉腰走出摊位,看着那个白纱蒙面的女人,那女人像是被定住了,一动不动,只是从白纱下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就连一旁卖油纸伞的都看出不对劲来,小声劝道,“这女的可别是什么疯子,你瞧她这样子,惹什么,也不能惹疯子啊!兄弟,我看算了,这年头四处官兵那么多,可别惹出什么事端来!”
“这都叫什么事啊!”小贩无奈蹲下身子去捡馒头。
那女子突然抓住他的手问道,“你方才说的是真的?你再说一遍!”
“喂!你还真是个疯子啊!我是说,你弄脏了我的包子,就得买了!听得懂吗?”
那女子拨浪鼓似的摇头,着急的语气问道,“我是说前面那句!你说九皇子怎么了!”
那商贩立刻愣了愣,支支吾吾,“九,九皇子……他在押送途中遇上马匪被乱刀砍死了,这关你什么事!你一个疯子别给我捣乱,我不让你赔了还不成!”那商贩说着将地上捡的包子又放回了蒸笼。
女子的四周突然旋起一阵风,吹开她的白纱,露出的眼如同这护城河内的红色,即悲伤又是愤恨,像是一个即将吃人的野兽,那卖包子小贩见着了,立刻往后退了退,将那两个馒头又给拿了出来递给她,“我给你,我给你还不行!你说,这不过就是死了一个不相关的人,你管那么多干嘛呢!”
“给我住口!”她低沉道,随即伸手夺过那个包子,一把扔进他的嘴里,这劲头就像是将石子扔到人脸一般,实在疼极了。那小贩想要叫委屈,但被这包子堵住了嘴,除了鼻子喘气以外,就不能做别的事情了。
过了好一阵子,那小贩才挣脱,这家伙卖了这么多年包子,还没讲过这样不讲理的人,“来人啊!来人啊!纵火犯在这儿呢!快来人来抓呀!”那小贩这一最后一招,吓得四周的众人立刻退散,果真那些巡逻的人听闻这声音,立刻赶了过来。
沈全胜见着形势不对,脚步一凌空,竟能轻松飞至那屋顶攀岩走壁起来。她本来体重,轻功即使努力也很难成功,但如今不同,只要脚步一使力,一运气,竟就可以从地上旋至空中。
迎风流泪,很快就干,甚至身后追捕他的人,以为这是突如其来的雨滴,只可惜这雨滴承载了太多的东西,变得很咸很苦,很难闻。她笑着,那个人怎么可能会被乱刀砍死呢?分明他说过的,今年的冬日的第一场雪,要与她一同看的。
脑海中,鲜血冲进脑子,发胀,他身中数刀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中,而每一次则像是飓风要将她身体内的灵魂卷走。
他,死了……怎么可能,一个好好的人,一个本是好好的期待最后落入尘埃,化作乌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