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图一时之快而害了自己一辈子。再者说,你以为自己很聪明,被人利用了还不知呢?!”顾婠婠的话中有话,像是暗指她小产一事与顾家也有关系。她突然想起当初皇太后一口咬定那汤药只不过是寻常的凉茶,事情仿佛还有蹊跷。
“皇后娘娘确实如今是这一国之母,但也请娘娘认识清楚,您这一国之母的位置是如何而来?”
“你!”顾婠婠再没说下去,而整个宫里的人也清楚明白,当日圣上娶她为后,只不过是看重了顾家的权势。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转而去了别的女人的榻上,仍谁提起都是极其丢面子的事。
门外传来阵阵犬吠,是御膳房的宫人们饲养的,如今仿佛疯了似的日日在宫中游荡。
“娘娘可知道疯狗为何要咬人吗?”嘴角的一抹笑加深,甚至从深处还慢慢悠悠冒出些冷意,“它被逼疯了,其实人也一样。一旦疯了,可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娘娘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吗……”她的手缓缓拂过顾婠婠的肩膀,朝着她的脖颈伸去,顾婠婠竟还真有些害怕,往后退了几步。
“放肆!”她手一振袖子,竟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颜宋,你可知谋害皇后是何等罪责吗?即便有圣上为你撑腰也无用,我劝你还是别动什么歪脑筋了。”
“娘娘。”她眼睛灵动一眨,浅笑着还有些阵阵冷意,“如今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一个母亲失去了孩子,您觉得我是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呢?倘若娘娘觉得我怕死,如今的畏惧又是从何而来呢?”
“你!你……”顾婠婠险些踩到自己的裙摆,好在白城扶着她,否则就要干脆倒地。真是个外表看似强硬却经不起任何威胁的人,这样的人常常担心怕事,绝不可能去做那威胁自己后位的事情。如此说来,这药应该是太后弄的。
“皇后娘娘想要看到的惨样已经尽收眼底,我想娘娘没有留下的理由了吧!?”她伸手本是想要将她扶上一把,谁知顾婠婠立即放开了白城的手,往她那处一推,反倒自个儿摔到了地上。
“颜宋!你可知今日之事该当何罪!恐吓一国之母,甚至还出言不逊!”白城上前本想理论,谁知那一巴掌就这样落到了她的右脸颊,愣住之后才感觉到火辣辣如同烧起来一般。
“放肆!你可知如今你对着谁人说话呢!”眉宇间没有丝毫畏惧,反倒多起了孤傲,面前那人虽然面色煞白,但却句句针锋相对,甚至有些认不出来那人是谁了,“一个奴婢竟来议论主子的事!这一巴掌你该知道是轻了吧?”
白城煞白着脸,心中虽有恨意,但此时自然是认错,“是,奴婢知错。”
“你!今日,我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皇后这才将手升起,将要打下之际,身后那人早已将她这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手腕立刻被抓得死死的,甚至发红发疼。
“皇后这打人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她将头一转,谁知身后玉乾怒目而视看着她的手,而手上丝毫没有收住力气,竟就这样将那双纤纤玉手抓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