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我家君主的意思是,这样的簪子我们本不屑买,东方国有好的千千万。只不过,为促进两国之间友好进展,不得不做,姑娘错以为我们故意炫富,这也太……抱歉了。”
这人……
这人……也太……
也太……狂妄自大!
陈鸢愣在原地,虽说她刁蛮任性极了,但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理直气壮,还丝毫不露怯色。
“姐姐!姐姐!”身后一个白影闪过,朝着女帝的方向跑去。
“疯子?”女帝侧着脑袋看着他。
“是……是太上皇。”
“是……是阿乾。”
女帝继续瞧着他,看着他满脸泥污的样子笑道,“疯子……”
蓝衣女子小声解释道,“君主,这其实是玉都的太上皇,因为前几年受过创,如今有些神志不清。”
女帝笑眼渐逝,看着太上皇默默点头,“抱歉。”
“姐姐,你要和我一起找吗?沙狐告诉我,这东西今天在土地庙。”
女帝摇头,指了指里头道,“求签。”
“嗯?求签?可姐姐,人为什么总要向上苍求东西,自己却想要坐享其成?沙狐说,有些东西,倘若自己不用心去找,它永远也不会来到,无论,你向上苍求过多少回。”
女帝略有所思,“有趣。”
“君主是……不想要进去求签了吗?”
女帝点头,指着太上皇再指着自己笑。
“她在干吗?哑语吗?”陈鸢蹙着眉,“哦!她不会喜欢上阿乾了吧!?”醋意,醋意漫了上来……
蓝衣女子半捂着嘴笑道,“当然不是!君主是说,太上皇每每说的话都很有趣,总是忍不住想要笑。”
“不是喜欢就好。”陈鸢走到他身边,顺势拉起他的手,他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不管你是谁!反正……只要没有她,阿乾就必定是我的驸马!我陈鸢认定的事,就算赔上一辈子,也不会妥协!”
女帝半眯着眼,像是在笑,“祝福。”黄衣沾上地上的合欢,更像是羽翼轻盈美丽。他跟在身后,不知道为何跟着,但总觉得或许他可以找别人一起寻找。
……
陈鸢跟在后头,他们看着夕阳看了好久好久,陈鸢的脖子都快酸了。
“无聊极了,这俩人这一个时辰同铜像一般,朝着那落日看了也够久了!”
蓝衣女子也默默点头,“是够久了。”
“你们东方国的人,说话都是那样……的吗?”
蓝衣女子知道陈鸢的意思,眼神中有些神伤,“并不是,只是先帝去世得匆忙,新任的女帝本就不善言辞。”
“哦?那你教教我,如何知道她在比划什么?”
蓝衣女子愣着看着她,“这……怕是不能教于你。”
“为何?难不成,还要考什么心有灵犀才能知道吗?”
蓝衣女子点头,“不瞒姑娘,放眼东方国,只有奴婢一人能够知晓君主的意思。”
“那……”陈鸢指着那个疯子,“阿乾是怎么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