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到了你命令我的时候了!”陈鸢最讨厌的,还有自以为是的人,“我不管你是谁!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何要靠近阿乾?”
“我……”女帝指着自己,摇头道,“没有。”
“姐姐!”假山之上,那个人笑着朝这里招手,“姐姐快上来!”陈鸢慌神的片刻,她踮地而起,黄色衣袂在空中半悬了一周后,轻松坐在了阿乾身边。
“她?会武功?”陈鸢看着身侧玄叶苍白的脸色,“算了……都是你!”玄叶应声倒在了她的肩上,真不知是谁保护的谁,到头来,她堂堂一个公主,竟要照顾这个小侍郎。
假山之上,微风阵阵拂面而来,确实让人有些失神。她看着身边的人,突然间,想要问他。
“你到底……在看……什么?”她自己惊了一下,竟不自觉说了那么多字。
“姐姐,终于愿意说出自己的心了吗……”他的眼神突然间如同蒙上了一层迷雾,将之前所有的幼稚藏匿。
“我的心?”
他微微点头,“从姐姐第一天来,我便看出你心中藏着很多东西,用了一道道重锁将它们隐藏起来。”
“可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指着城外一片无尽的山脉,“姐姐你看!我们站在这里,可以看到玉都城背后的山脉,可以看到辽阔的江河,我们以往不知道玉都城有那么大,全是因为我们从未站对地方。”
“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太上皇……”
他笑着答道,“什么是恢复呢?姐姐不过是相信了所有人我疯了罢了,站在他们的地方,我确实疯了。但我站在这里,我始终觉得,我好像本该就是这样的,而我也清楚明白,那个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就是让我成为现在这样的凶手。”
“那你为何还要,去找?”
“就像姐姐,明明不喜欢站在这里,但倘若不到这里,就不知道真相。”
“你好像……活得比他们,都明白。你,真的疯了?”
“嗯,疯了!”太上皇侧过头,双目紧紧对这她的眼,“所以姐姐……将封锁的东西释放出来吧!……或许会再次心痛,但总比这样活得不明不白地好,姐姐你说呢?”
她低着头,摇头说道,“可我不知,如何去做?”
太上皇笑着,指着她面前的轻纱,“这个,姐姐,把它摘了吧!”
她有些摸不清头脑,但还是照做了。
轻纱落地,她那双清眸底下的神秘终于在这抓不到的温热下露出尾巴来。鼻翼、脸颊、唇角都挂着那温热的光,眼眸轻轻淡入流水中,如带走的夏日红花,一眼难忘。
“你……你看了好久了。”她半侧着脑袋,看向他。
确实,那个眼神一直如磐石扎根无法移去,他这是怎么了?好像突然间,沙狐所说的一切,他都明白了。比这山河,比这瀑布更美的东西,难道不是面前这人吗?
他的嘴角缓缓扬起一道微光,“姐姐,我好像……好像找到了那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