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或者坐在软垫上,是个娇贵的主。
“圣上今日找我来,所谓何事呢?”她随手一挥,那一支蜡烛灭了,紧接着一行人知趣退下。
“坐这。”他很是慵懒指着身边的软垫,倒是看得起她,才分她这一席之地。
“阿恒的礼葬我已安排妥当,若是你想去见,会有马车送你去皇陵。”
她听闻阿恒死讯时,还是有些没缓过神,“谢谢。”
“还有就是——”
清浅看出他一脸的难色,难不成被蓝衣说对了,他在烦恼那件事。
“圣上是在烦恼即将行国婚的林家小姐?”
谈及林舒婉,她的目光未有波动,显然玉乾不太高兴。
他甩手一坐,沉声道,“是,我与林将军当日之诺,以后位相许,他帮我出兵夺位。”
“是个不错的交易。”她点头,“国婚定在何时?需要我出席?”
“你在——生气?”他仔细想要从她眼神中找到那丁点醋意,显然失败了。
“如今玉都经历大难,举行国婚多少有些应接不暇,若缺人手,东方国乐意相助。”
他强笑着,然后盯着她眼眸淡然的光,“当真?”
“是。”
“好!”他笑着,“清浅女君深明大义,有蕙质兰心,在国婚前,教会顾林小姐宫中的礼仪,有问题吗?”
“是,遵旨。”她轻松答应了此事,倒让玉乾更是心慌起来。
玉乾眼中那是让她照顾一个情敌,且是如此刁钻的一人,依着她的性子,怎么也不会答应?但怎么就——
“君主,这可是林舒婉,她之前三番五次来挑衅您,您都忘了?”
东方清浅忘了?她可是最记仇的人。
“就是因为记得清楚,才更要把握这个机会。”那双眼透着寒光瑟瑟,显然她早有妙招。
……
林府,众人忙得不可开交,竟连这一国女君上门都无人来迎。
“哟,这是女君呢?奴才还真是头一回瞧见!”来了个奴才,中等身材,一直哈着腰。
蓝衣忍不住问,“你家小姐呢?这好歹是你们玉都圣上的旨意,还如此不识礼数?”
蓝衣话音刚落,后头就出来一个盘发老妈妈,将她一下推开。
“一个奴才,竟敢妄言一国之母!你该当何罪?!”
蓝衣本想上去理论,却被她一下拦住,显然自家主子沉得住气。
“蓝衣,帮我问方才说话那人,她是何身份?”
还没等蓝衣问,那奴才挺着胸说道,“我是小姐的奶娘,小姐如今贵为一国之母,你说,我是何身份?”
她伸手就是一巴掌,那奶娘身子一抖撞到了柱上,“若是皇亲国戚,我也就随口说几句。一个奴才而已,无一官半职,竟推朝中女官,赏一巴掌便可。”
“你——”她扶着柱子站起身,揉着痛处,“你胆敢打我?”
“打便打了,怎得还要先知会你一声吗?”她弯下腰,朝着她的脸上又是一掌,只不过是轻轻拂过,“我做事恩怨分明,你只推了蓝衣一下,我便还你一下。可有怨言?”
众人不敢吱声,那奶娘则是立即看准苗头跑向了刚出门那人。
林舒婉朝着她匆匆走去,手抬至那一人高处,正要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