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石三郎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贪婪之光,乐宁朦心里暗笑了一声,果然是想从她口中套话啊!
这时的她忖度了一会儿,眸中却是盈盈含水,答了一句:“她说她是我父亲明媒正娶过门的妻子,我不是旁人口中所说的私生女!”
听到这答案的石三郎不免有些失望,但见乐宁朦泫然欲泣的灿滢眸子越发的动人心弦,心中又微微一软:他当然知道宁氏本就是乐彦辅的原配正妻,却没有想到乐宁朦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要知道那取代了宁氏正妻之位的石氏名义上可是他的姑母,难道她就不怕他会将这些话告知他的姑母么?
“表妹,乐家的事我并不太了解,至于我姑母……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嫁进了乐家,我与她也不算太亲厚,但不管怎么样,以后我都会对你好的,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他说道。
那幅深情款款的样子又自然而然的伪装了出来!
“真的吗?三郎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当然!”他说着,脚步不自觉的又朝前迈了一步。
此时月朗星疏,忽地一只小鸟扑腾着翅腾从亭台下划过,好似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正好掉进那放在石桌上的酒盅中,乐宁朦的目光落在那酒盅里,忽地似想到了什么,墨瞳闪烁出一丝晶亮。
就在石三郎想要伸手搂住她的腰身时,乐宁朦陡地又转过了身去,倒了一盅酒,然后递到石三郎面前,笑盈盈的说道:“一辈子多长啊!何不珍惜当下!既是赏月,怎可无酒,三郎不如喝一杯酒吧,曹孟德不是有句话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么?”
石三郎见她如此殷情,很高兴的接过酒盅道,一饮而尽,只是一杯酒下肚后,他的神情忽地发生了一丝古怪的变化——酒水入口辛辣,却不知为何会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之感。
就在他怀疑这酒是否出了问题时,忽听乐宁朦又问了一句:“三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到她一副严肃的样子,石三郎一愣,旋即笑道:“你说。”
乐宁朦睁着一双嗔亮的眸子,望着他道:“刚才我好似看见一只鸟从咱们头顶上飞过,那鸟的羽毛是翠绿色的,很美!”
石三郎听罢一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他连忙答道:“我知道,那是翠鸟,是我叫人养在这里的,你若喜欢的话,我可以命人送一只给你!”
乐宁朦讪笑一声,道是声好,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莫名的露出满脸的尴尬。
石三郎觉得她表情有些奇怪,便问:“怎么啦?”
这时,乐宁朦嗫嚅着唇瓣,顿了半响,才答道:“我好像看见有什么东西……从……从那只鸟身上落下来了,正好就落在了你刚才喝的酒里!你有没有觉得……酒的味道有些奇怪?”
什么东西从鸟身上……落了下来?
石三郎的脑海里刷地一下劈过一道闪电,胃里顿时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翻涌起来!
同时心中冒起一股怒火: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端给我喝?
谁知话还没出口,乐宁朦便一脸无辜的解释道:“对不起,三郎,我刚才实在是一高兴就忘记了,不过没有关系,也许是我看错了,也许掉进去的只是那鸟的口水呢?我听说,燕子的口水可以做燕窝吃,十分有营养的,所以,三郎,你真的不必……”
这不说还好,一说,石三郎更觉口中酸臭无比,陡地就扶着栏杆狂呕子起来!
乐宁朦忍不住在一旁掩口窃笑,而就在这时,院中忽地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像是人群骚动一般,许多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一个人影急匆匆的朝着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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