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有些生气,一把掀开赵钰儿身上的被子,只见被子下压了块绣着鸳鸯的锦帕。
“这帕子是你的?”
赵钰儿扭头瞧了一眼,只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呆呆地摇了摇头。
吴济宗将锦帕收了起来,起身走到了窗子边,从开着的窗户向外瞧了一眼,见雪地里赫然有一排新留的脚印儿。
“今天的事儿,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我去通知阿光,说你病了,今晚就留在园子里。”
吴济宗走过去,将被子又盖回了赵新娘身上。
见老爷要走,赵新娘一把抓住他的手: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吴济宗刚想要摆脱,就被她从身后紧紧地拦腰抱住,
“老爷,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不是你……钰儿以为是老爷,才……”
“才什么?”
吴济宗冷冷的问道。
“才跟他搂在一起……”
赵新娘的声音越来越小,眼里又开始不停的流出泪来。
吴老爷扭身,一巴掌打在赵新娘的脸上,
“不要脸的东西,你们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就是像老爷下午那样,一直在摸我……”
说完哭得更凄惨了。
吴济宗大怒,使劲想要掰开她搂着自己腰的手,谁知她不仅不松开,反而整个人都缠在了自己身上。
“求你不要走,就算让我做什么都行!”
说罢嘴就蹭在了他的脖子上亲吻起来。
吴济宗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一把抓过赵钰儿搂在怀里,狠狠地揉弄了起来。
阿光见老爷进去好久都没有出来,便进园寻去了。走到西花厅门口,听见里面有动静,便试探地问了句:
“老爷,老爷?可曾收拾好了?轿子在外面都等了半个钟头了!”
“今晚不回去了!滚一边去!”
阿光听见老爷发怒了,不敢再问,便自己做主打发轿夫回去了。
吴老爷听见外面没了声儿,扭头朝赵钰儿的嘴狠狠咬了下去,血水流了一嘴,落到被子上,殷红了一片。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赵钰儿身上却越来越烫,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
她慌乱地叫着“相公”,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似乎在宣泄着这么多年来内心的隐忍。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一直再告诉她:
我不要做世男的姐姐了,我要做相公的女人!
赵钰儿深藏了多年的情欲,终于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
夜深了,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偏厅里的阿光,一夜都没有睡好。一晚上他都能听到有个女人一直在叫相公。他从来没有在这园子里过过夜,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住着死了丈夫的女鬼。但又怕这“女鬼”认错了人,将自己给抓了去,索性一晚上都跪在床上给这“女鬼”磕头:
“鬼姑奶奶,小人还不曾娶亲,实在是不能跟你走,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
嘴里念念叨叨地,说了一夜。头渐渐磕乏了,趴在床上睡了起来。连天什么时候亮的,都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