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面色一沉,“将军这么说,是不相信我喽?”
张任急忙躬身施礼道:“我一时情急,冒犯了先生,还望先生赎罪。”
法正这才收起那副阴冷的面孔,语调阴柔道:“刘备已经坐拥大半个荆州,早已不是那个被曹操追的四处跑的刘使君了,这人哪,一旦有了点家底,命也就变得金贵起来了,所以走在最前的,一定不会是刘备本人。”
见张任仍是踌躇未定,法正继续说道“将军不用多虑,虽然这次入川的队伍当中,有刘备的义弟张飞,但他此时,已经被刘备派往攻打别处去了,将军可放手去做,不必有任何的顾虑。”
自己的心事接连被法正一一道破,张任不仅没有一丝诧异,反倒是因此安心了许多。
他刚要转身而去,却又被法正叫住。
“将军出征在即,我特为将军备下了壮行酒,临行之时,让每位士卒都喝上一碗,以壮军威,此战必定功成名就。”说着,法正对身旁人使了个眼色,接着马上就有人端上了一碗酒来。
法正将酒亲自送到张任面前,“将军请满饮此杯!”
张任接过酒碗,二话不说,一饮而尽,接着一抱拳,便走下了城楼。
看着城下的张任大军一一喝过了那碗壮行酒之后,站在城楼上的法正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先生,您这招可真够绝的。”
说话之人名叫法捷,是法正最忠心的跟班,虽然跟着法正没捞到一官半职,可还是毅然决然的将自己的姓也给改成法正的法。至于他之前姓什么,只怕这个法捷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
见法正不动声色的看了自己一眼,一脸谄媚的法捷这才意识到身边还站着几名守卫,他板起脸,将那几名守卫喝退,等守卫走远,这才又重新恢复了谄媚模样。
“你这个小子啊,就是记吃不记打,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法正悠闲的往城头的桌案前一坐,却始终没有再去看法捷一眼,而是望着城下那支已经出征的队伍。
法捷凑到近前,连连点头称是,“小的这回可小心了,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失心散全都倒进了酒里,保证没有人知道。”
“神不知鬼不觉?”法正轻蔑的一笑,“但凡有这种想法的人,都不可能把事做的滴水不漏,只有那种整日里提心吊胆,不断思量着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周全的人,才能做到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
“是是是,先生教训的是,小的谨记在心。”碰了一鼻子灰的法捷急忙改口,接着一挑大拇指,“先生这次的计划,那才叫神不知鬼不觉。此次引刘备入川,益州上下全都要做一次大的人员更迭,先生正可就此机会,大展拳脚。”
法正突然转过头,一脸诧异道:“引刘备入川的是那位益州别驾张松,连西蜀地形图都是他亲手送到刘备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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