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筱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坐在马桶上,然后轻轻抬起脚,心理反复嘀咕着:像游泳一样要冷静,要冷静,但剧烈的心跳无法欺瞒自己。
门依次被拉动,她所在的那间也没能幸免。拉动声停止,坐在马桶上的筱雅愈发不安,她感到有一种压迫从上方袭来,筱雅慢慢的抬起头,赫然发现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男子半个身子几乎趴在厕所上,他眼里射出腾腾的寒光,那凛冽和杀气,有几个她,都得乖乖的死在他的手里。
筱雅逼自己镇定,然后用眼睛锁定要瞄准的目标,她反手拿起旁边的笤帚,然后将笤帚头使劲向上一桶,笤帚头那一条条细小的枝条,化成刺,只一击,生猛的扎中凶相男的眼睛,凶相男被这一桶,疼的失去平衡,筱雅借此打开门,并使出全身力气把门迅速向外推,只见凶相男一下子翻进厕所隔间,头和胸顺势插进坐便器与侧墙的夹缝儿中。筱雅顾不得回头看,出厕所,拐进旁边的楼梯,急匆匆的往下跑,出楼梯,出医院,告别医院的大门,一切风风火火,干净利落。
医院附近有公交车站,一个穿警察制服的男子出现在站台等车的人群中,显的特别耀眼,有困难找警察,筱雅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制服男身边,紧紧抓着他说:救救我,救救我。制服男想哪来的疯女人,他一把拽开筱雅抓着的手,可似乎并没什么作用,筱雅又抓了上去,把他抓的生疼,他一急用更大的力气甩开筱雅,并将她反推倒在地上。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筱雅都知道自己说这话有多无赖,可她没办法。周围的群众就像听了重大新闻,全都看过来,一顿指指点点。制服男怒气的说:“活该我倒霉。”说完扶起筱雅。筱雅一脸威胁的说:“帮帮我,不然会像刚才一样,谁叫你是警察。”制服男无奈答应,心理却一万个***骂过去,不就开个会,穿什么制服。
一声“冉玲儿”,筱雅再一次神经紧张起来,回头一看,刚才的凶相男已在自己的身后,并走向制服男礼貌的说:警察同志,您好,她是我的妻子,自打孩子死了,脑子就不正常了,总往外跑说去找孩子,见警察就说帮帮我,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领她走。”说完抓住筱雅胳膊,往外扯。筱雅死命挣脱,情绪也跟着失控,大吼:“我不是他妻子,我不认识他,我不是疯子。”制服男一下僵在那里,他不知该相信谁,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多管这个闲事。
凶相男的力气极大,把筱雅拽开,旁边的人只围观不敢做声,尤其得知这个女人是疯子时,大家避恐不及。筱雅歇斯底里的大喊,此时的她就是大家眼中的疯女人。筱雅被凶相男几乎托在地上前行,她仍旧拼命挣扎可就是没人来帮她,连打电话报警的也没有,警察,哎,她心生绝望,用最后一股寒光射向制服男,用怨恨咒骂:警察,懦夫,不过一具身穿制服的死尸。
制服男被这一瞪,变得发毛起来,眼看筱雅快被托上车,制服男终于豁了出去,快步上前,一计飞脚,将陌生男踹倒,然后大喝一声:“咬他”。筱雅收到指令,一口咬住凶狠男抓住自己的手,报复般的使劲用力,凶相男疼的松开手。制服男见状,拉起筱雅,以最快的速度躲进一辆出租车跑了。凶相男没好气的起身,朝地下淬了一口,骂道:“死女人”,然后拿起手机,“老板,人跑了,和警察。”
在车上,筱雅还惊魂未定,瑟瑟发抖,制服男轻轻用臂弯揽住筱雅的肩,温柔的说:“别怕,现在没事儿了。”筱雅倒没好气的把制服男的胳膊甩开,两手握拳放在腿上,一遍遍的用深呼吸调整自己紧绷的神经。从醒来到现在,突然发生太多她意想不到的事,一件接一件,应接不暇;从梦里到现在,有太多为什么萦绕着她,她必须解决,她必须找寻她要的答案,可是她要从哪下手呢,一想到这她又头疼起来,想想有时睡着也挺好的,醒来却有万千的事情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