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然后传令下去:“来人,为姨娘松绑,伺候姨娘去屋子里歇下。”
片刻后,两个年约二十岁相貌平庸身材粗壮的丫鬟走了过来,各自为丁姨娘解开手腕脚腕上的麻绳。随后,一左一右扶着丁姨娘的胳膊走了出去。
丁姨娘双腿酸软无力,全仗着丫鬟搀扶才勉强迈步。
身后谢元亭还在怒骂叫嚷,她的泪水落得更急更凶。
可她再也没回过头。
待丁姨娘被扶走之后,谢钧面无表情地叫来两个侍卫:“打断谢元亭的左腿!”
谢元亭头脑轰地一声,既惊且惧又恨:“谢钧!我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能下此狠手……放开我!你们都放开我!”
两个侍卫沉着脸,丝毫不顾谢元亭的挣扎怒骂,将他按倒在地上。其中一个壮实力大的侍卫,拿起木棍,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响起。
谢元亭再也没有叫嚷怒骂的力气,生生疼晕了过去。
谢钧深深呼出胸口的浊气,叫来长随谢青山:“青山,你现在就命人备马车。将这个孽障抬上马车,连夜送出京城。一直送到临安的老宅去。留几个侍卫在老宅看守,不准他在人前露面。”
顿了顿,又冷冷补了一句:“如果他再敢私自奔逃,将他的右腿也一并打断!”
他不会弑杀亲生儿子。也不愿再将谢元亭放在眼皮底下。索性将谢元亭送回相距数百里的老宅去。
谢钧话语中的寒意,听得谢青山心底直冒凉气,低声应是。
谢钧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很快又张口吩咐:“让人立刻送口信去七皇子府……罢了,天色已晚,明日一大早再送信前去。”
谢青山打起精神,一一应下。
……
隔日,七皇子府。
谢明曦习惯了早起,照例五更天便醒了。
睁开眼,便是盛鸿含笑的俊颜。
“怎么不多睡会儿?”盛鸿低声笑道:“这个月之内,你不必进宫请安。只管安心睡下。”
待过了这个月,盛鸿伤愈回朝。谢明曦这个七皇子妃,也得日日早起进宫给李太后俞皇后请安了。
谢明曦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每日都是五更天起身,到了这个时辰便醒,想睡也睡不着了。”
盛鸿哑然失笑:“这么说,我们两人倒是差不多。我是四更天便起。每日习武一个时辰后,沐浴更衣上朝。”
又叹道:“幸好我一直习武不缀,从不偷懒,练就了一身的好武艺。否则,成亲当日,我怕是难逃一劫。”
那一日,着实凶险至极。
盛鸿当时无暇多想,拼尽全力闪躲。待事后回想起来,却是心有余悸。
谢明曦目光微沉,淡淡道:“幕后主谋,必是四皇子无疑。刑部已在全力追查此案,只怕查到最后,会落个不了了之。”
“想借此事扳倒四皇子,也不是易事。不过,他休想安然脱身!”
“这一回,定要令他自断一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