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太后连玉婷一脚踹开御书房的门,闯进来一通大骂,而姬余还没来得及回答,连玉婷终究还是挣脱了姬余的手臂,一脚将姬余踹一边儿去,拉着玉想过来,指着姬余的鼻子便骂:“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待见想儿的母后,也不待见亚伯吗?若说连家入不了你的眼,亚伯的汗马功劳你都抹去了?你如今要杀他们,你且问问想儿答应不答应!”
姬余刚想说话,连玉婷捂着脸又开始哭:“大哥已经去了南蛮之地,不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回来,你现在又要杀二哥,你这是存心让母后和你外祖父活不下去。”
姬余无语问苍天,话都让连玉婷说了他说啥?算了,等她闹完再说吧。
终于,连玉婷骂了半天,一口气没上来,头晕目眩,姬余赶紧抱着,让连玉婷到凉台的凉床上坐下,亲自端茶送水,等连玉婷缓过来,坐在她身边,开始笑:“您气过了?”
连玉婷瞪了他一眼,正要再说,姬余便竖起食指放在唇上,示意连玉婷噤声。姬余开口:“母后您来此处和儿臣闹,不都明白儿臣不能松口吗?您还来,自己气自己。”
连玉婷愈发不满:“母后亲自来,你还是不肯松口?不然你就把你二舅关在冷宫里,对外说死了便是。”
姬余也是服了连玉婷了:“您这般和素佩有什么区别?人家还晓得放在民间,到底还惹出这么大的祸患来,您还放在宫中,您是嫌儿臣的命不够长?再说了,对二舅心慈手软,日后孤如何立足?对程家和张家又怎么说?就是您对着素佩和花午都不好意思。”
连玉婷不屑:“汝乃君王,何惧百姓?若无姬家,蛮荒之徒也!张、程二人,不过本宫之媳;婆媳高低,自古便定,不必担忧。”
姬余是真的不想跟连玉婷纠缠了,这不是神经病嘛这不是?她做的都是对的,别人的想法就不需要考虑?他不明白他那个隐忍坚强的母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是不是人只有在患难的时候才会有很多美好的品质而富贵习惯了之后就会把原先隐藏的品质暴露出来无限放大呢?
姬余很忙的,他起身,走到凉台边缘,轻声道:“来人,送太后回宫,将公主送去萧夫人那里。”
暗卫听了,便立刻出现,乌压压地站了一凉台,将姬余和连玉婷重重阻隔在两边。
连玉婷见姬余竟然软硬不吃,知道事情不成,怒道:“不孝之子!”
姬余没有说话,任由连玉婷和玉想各自离开,这才任由眼泪垂落下来,沾湿衣襟。听到风声的韩汤走了过来,看着姬余的样子,从怀中掏出手绢给他擦掉眼泪,他想把姬余揽入怀中,让他好生哭一哭,可是姬余板着个脑袋,死活不肯进来,韩汤用了几分内力,强行将姬余抱紧怀里,姬余挣扎无果,便乖乖在他怀里哭,等终于哭好了,他挣扎出来,破口大骂:“死娘娘腔,这么香熏死孤了!”
韩汤也不生气,笑道:“彼此彼此。”
彼此个屁!
姬余白眼满天飞,自己的香料清新自然,哪里像韩汤身上万里飘香,大老远就能吸引一票莺莺燕燕过来的?
韩汤拍着姬余的肩膀:“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心?前几日文晁来找过我,说是王后让他给北郊的鞠小白送信,长公主默许了。您不去瞧瞧?”
“瞧什么?趋炎附势之徒,”姬余兴致缺缺,“写的是什么狗屁东西,要不是孤真的有把王后接出来的需要,那种怨妇歌孤听一次砍一人!这个鞠小白是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鞠氏的那个谁?”
韩汤点头:“正是。”
姬余嗤之以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子鸡鸣狗盗不是东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后难怪去找他。罢了,随便给点钱,给孤赶出去,别让他带坏了会京和虞国的风气。”
韩汤点头:“这个好办,只是王后那边怎么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她都自身难保,”姬余转身就走,“敢去跟母后告状,孤看她真是冷宫没呆舒服。去,把玉念接出来给贞夫人送去,她没事就不要出门了。还有那个程姬,暗地里也没少做事,罚抄祖训去。”
姬余就不信,他武能安邦定国,文能治国齐家平天下,还能被几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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