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石聪趴在地上喘息着,又道:“你比我聪明,什么都比我强!不过我知道你是不会杀我的,若你要真的杀我,也不必等到现在了,是不是?”
他不断的哀求,摇尾乞怜,就像一条流浪小狗。
丁蔚瞧着他,一点都不高兴,反倒有些胆战心惊。丁蔚知道,此人恨不得一刀割下自己的脑袋。但是现在却表现的如同丧家之犬。他只不过是在等一个杀死自己的机会而已。
丁蔚当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不管在那个世界还是在大月朝。但他也不是笨蛋,而是很聪明。他明知刘石聪不怀好意,总是想要杀他,却不断给他机会。丁蔚就是想瞧瞧,刘石聪究竟还有什么花招。这件事情虽然很危险,但是危险的事情往往很有趣,有趣的事情,丁蔚从来不会错过。
丁蔚瞧着刘石聪,道:“我现在不会杀你,不过若是你又偷袭于我,说不定我一失手,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刘石聪老实了许多,嘶哑道:“不……不会,绝不会的,你放心好了。”他当然不是真心的,只不过现在时机不成熟。
火折子的光线似乎暗了一些。
丁蔚突然跳了起来,道:“不好,这火折子维持不了多久,若是我们不能尽快找到出口,岂非要一直在黑暗中?”
刘石聪道:“黑暗有什么不好?你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谁也不会瞧见!”
丁蔚摇头道:“你真是不可救药!快起来,带路!”
刘石聪的脚扭伤了,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
二人走了半晌,地道中忽然吹来一股风,夹杂着阴霉腐臭的味道。
刘石聪道:“快!到了!”
他们紧走两步,出了地道。
丁蔚抬眼一瞧,只觉着他们进了一间阴森森的屋子,却什么也瞧不清楚。
刘石聪道:“墙上有油灯!”
丁蔚点亮了油灯,房中顿时亮堂起来。
这里竟然是一间五角形的屋子,丁蔚忽然觉的这屋子的结构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五面墙的颜色也各不相同,有红色的,有黑色的,有青色的,有金色的。
而他们出来的这面墙已经坍塌,从残存的断壁来看,显然这是一面普通的土墙。
屋中没有寻常的家具摆设,没有桌椅,也没有香案供台。
在屋子的正中央,只有一个大绞盘,绞盘上有好几条粗粗的链条,颜色各异,材质似乎亦不同。
丁蔚瞧着这一切,惊讶道:“这是什么地方?无忧谷中竟然有这么一个地方!这就是你说的坟墓?”
刘石聪点了点头,道:“不错!此地埋得便是修建无忧谷的工人!”
丁蔚道:“在哪里?除了腐臭的味道,怎么瞧不见棺木?”
刘石聪伸手指着那面黑墙,道:“就在那面墙的后面!”
丁蔚已经跳上了那个大绞盘,只见那些机关做工精巧,只是年月已久,有的铰链生了锈,有的铰链发了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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