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轻功如此不堪,早知道便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害老娘的皮都快被洗脱了……
她的念头才一闪过,忽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丁蔚竟然未能跃上巨岩,跌进了水潭之中。
只见他在水中挣扎扑腾,口中灌了几口水,接着,只听丁蔚放声大叫,“我……我水性不好,救……救命啊。”
这倒真是叫人笑掉大牙,来救人的人反倒喊救命。花夫人不住叹息,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不但轻功不行,竟然连水性都这么差,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此时,丁蔚已经沉了下去,水面上冒出许多气泡,眼看着他就要被淹死。
花夫人暗骂道:“若不是老娘要用得着你,此刻你活该淹死才好!”她立刻想要坐直身子,下水救人,可是她这戏演的过于逼真,所以绳索是真的绑在身上,再加上飞流的冲击,她刚抬起半边身子,便被水流冲倒下。
那根麦秸秆却从巨岩后面绕了过来,花夫人瞧见付峰豪已经潜水过来,她便索性省些力气。
丁蔚还在水下扑腾,潭水并不浑浊,付峰豪张开眼睛,瞧个一清二楚,他离着丁蔚很近,眼看着就能将丁蔚擒住。
可惜,水下的丁蔚一瞧付峰豪,便不再挣扎,突然脚下猛地踩水,竟然冒出了水面。
他的手指轻轻一弹,一粒黑黢黢的小药丸,竟然不偏不倚地恰好落在那麦秸秆的中心。付峰豪正在吸气,忽觉一颗东西从麦秸秆中落了下来。他在水中潜伏已久,麦秸秆的空心又那么窄小,他自然十分用力呼吸,等他想往外呼气时,已经来不及了。
丁蔚飞身掠至,伸手一把将麦秸秆从他口中拔出,“咕隆”一声,这颗小小的药丸,已被付峰豪吞进腹中。
付峰豪只觉这药丸,又腥又臭,又苦又酸,他刚想张口吐出,水已经灌进口中,这潭水倒成了吞服药丸的凉茶。此刻就算是吞下一只蟑螂,也休想再吐出来!
花夫人听到水声哗哗作响,正不知怎么一回事,突见丁蔚已经游到她的跟前,照着她的腰间,连戳数下。
一招鲜吃遍天,丁蔚只会这一招点穴之法,所以他怕准头不佳,连点了好几下,疼的花夫人“哎呦哎呀……”呻吟个不停。
付峰豪像是火烧屁股,箭一般的冲出水面,落在了那巨岩上,牢牢的抓住花夫人手边的绳索。花夫人已被丁蔚点了穴,四仰八叉地躺着,动也不能动弹。
付峰豪立刻张开嘴巴,不停的干呕,鼻涕眼泪全呕出来了,简直就像是不善酒的人第一回喝了半斤烧刀子。
这二人如此狼狈,再瞧丁蔚,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回到方才睡觉的那块石头上,正笑嘻嘻的瞧着他们,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付峰豪和花夫人这才知道,他们非但没有算计到丁蔚,反倒被丁蔚算计个正着!
花夫人身子不能动弹,但却还可以说话,她颤巍巍道:“夫君!快……快帮我解开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