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到底在瞧什么!所以,我便推了推马亚,一起浮了上来。”
旁边的马亚依旧呆滞,好像魂魄都丢了似的,无论怎么去推他搡他问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湖面愈发平静,既没有出现什么古怪的状况,静熙她们也没有出现,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丁蔚等了半晌,无奈,只好同林七一起将船划走了…
小船停泊在一个小小的码头,虽说是码头,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不远处,丁蔚可以瞧见那巨大空旷的天坑。
他们下了船,马亚还是那个样子,走起路来,身子也是僵硬呆板,若不是林七搀扶着,他会一直走向悬崖的边缘。
天坑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不规则圆筒,深深地镶嵌在环湖的中间,顺着旁边荆棘丛生的山路,丁蔚只向下望了一眼,便再也没有勇气望了。天坑深不可测,仿佛一个庞然大物黑洞洞的血盆大口,让人望而生畏。丁蔚想,也不知这天坑到底有多深?从环湖四面高峰环绕来看,这里倒像是一个非常巨大的火山口,只不过这个火山口没有被岩石和灰烬覆盖,而是光秃秃地向天空敞开着。
天坑周围的岩壁,凹凸不平,由于十分巨大,丁蔚只能瞧见其中的一部分。那些可以瞧见的岩壁上,到处都布满了红红绿绿的古怪植被,有的好像藤蔓,有的好像树木,但这些植被,丁蔚可是从来也没有瞧见过!
丁蔚对此间一无所知,只能跟在林七和马亚的身后。他们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向天坑下面走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近黄昏,夕阳洒在天坑的一面,而对面的天坑岩壁已经变成灰黑色的了…
他们所走的山间小径,利用天坑岩壁的地形,开凿在悬崖的内壁上,幸亏有植被阻挡视线,不然的话,丁蔚总有一种被天坑吞噬的感觉,好像在天坑深深的底部,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令人想要立刻扑进它的怀中。
他们转过一个弯,前面有十来级条石的台阶,走上去,竟是一处院落。
说是院落,其实根本没有围墙和大门,只有四五间茅草屋围成的一块不大的碎石地。院落后面就是高耸的天坑岩壁。
林七转头道:“这里是马亚的家!我们到了。”
丁蔚道:“你们没有住在天坑下面么?”
林七笑了笑,道:“天坑的下面是禁地!没有族长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能随便下去的。”
听到外面有话语声,丁蔚瞧见,从一间茅屋中走出一个人来,此人五十来岁,一身古铜色的皮肤,穿着一件短短的灰布衫,露出结实健壮的肌肉。那人面目刚毅,额头上有着深深的抬头纹,两眼深邃有神,眉宇间拧着一个疙瘩。
林七立刻大声道:“马伯伯,你回来了?族长派人找了你很久呢。昨夜马亚一夜未归,不过现在我找到他了,他果然又去了那片湖面……”
马伯紧走两步迎上来,皱着眉头,端详了半晌马亚,叹了口气道:“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