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草棚里休息,而武明轩也拖着蹒跚的脚步离开了矿坑,唐诸这时心思动。
“是时候了!”
武明轩躺在堆干草上,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鼾声,麻木的肢体总算有了点暖意。
“少年,你愿意做个好人吗?”
武明轩打了个冷颤,刚想惊叫,又生生止住了。他睁开疲惫的双眼,观察着四周。
【到底是谁在说话?】
武明轩没有作声。
“武明轩,年十七岁,寒天宗练气层修士……”
听着自己的老底儿都被翻了出来,武明轩再也保持不了冷静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唯恐让旁人听见。
“不用出声,在心里默念,就能与我交流。”
武明轩深吸了口气,掐了大腿下,这才勉强遏制住了因为疲惫,而排山倒海般涌来的睡意。
“回答我,你愿意做个好人吗?”
武明轩咽了口唾沫,“愿意又怎样,不愿意又怎样?”
“明轩,不要耍小聪明。那就退步问,你是个好人吗?”
“不是。”
武明轩想了许久,没有在自己身上现个好人该有的地方,于是诚实的回答。
“寒天宗怎样?”
“很坏。”
“正道怎样?”
“也坏。”
“魔门呢?”
“更坏。”
“看到路边有冻馁饥苦之人,你会帮助他吗?”
“自己尚且活不了,为何要帮他?”
“倘若你能温饱呢?”
“帮忙又没有好处,为何帮他?”
“那你怎样才会帮人呢?”
“老子高兴就好。”
“假使你和另个人,腹中饥甚,却只有碗饭,只够个人吃的,谁吃了就能活命。你会怎么做?”
“那就比比谁拳头更硬。”
“若此人是你的亲人呢?”
“我没有亲人。”
“是你的朋友呢?”
“我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