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妄言之姑听之,不喜听之自走之。
小时候对父母的映像颇为模糊,那时我还小爷爷奶奶下地干活,不放心我一人呆在家中,于是田埂间的绿意盎然的杂草和忙碌的蚂蚁成了我最好的玩伴,我给他们一一起上名字,我作为他们的老大,陪他们在田间欢乐的游荡玩耍,临别之时还不忘回头看看那些我在田间的玩伴,我舍不得离开他们。
我期待着一周只能回来一次的父母,同时也惧怕他们的到来。
我期待他们回家,能让我心中缺失的那一块变得圆满和温暖,一种荡漾在心中,家的感觉。
我惧怕听到的就是他们为了柴米油盐争吵不断;看到就是一张张严峻的面容和一双双冰冷的眼睛;记得早晨五点把自幼嗜睡的我揪起来背课文,那天早上的雪真的好大,真的好冷;手中不知何时放在背后的鞭子真疼;骂我是笨猪的话,真的难听。
有时他们也带我去县城拍个照片,买一件新衣服啊。照片中的我和父母之间多的是一层冷漠和局促不安。
而衣服店门口的两个木偶模特是我至今的噩梦。那打扮的花枝招展,唇红齿白的木偶模特,朝来来往往的行人,摆弄自己的新衣服,却完全忽略了自己那张脸是如何的苍白,那双眼睛是怎样的空洞。
我从梦中醒来,眼角却已经是湿润不堪,一看表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原本盖给齐短短的大衣不知怎么重新铺到了我的身旁。
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齐短短那个让人心中忍不住喜欢的姑娘,大概是走了吧,既有庆幸也有失落。
推开房门,夕阳温暖的阳光洒在人脸上,格外惬意。门口缩成一团的猫咪,朝我轻轻唤上一声。
心中也有释然:“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草草应付完五脏庙,一个人在大街上随意溜达,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难道我在寻找齐短短?希翼着她从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边突然冒出来,朝我做鬼脸吐吐舌头:“小吴啊,我还没走哦。”
其实我也想找个人,做依靠。
华灯初上,盛夏的夜晚我却莫名感到一丝寒冷,算了,我也该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打开直播间,就看到很多人已经聚集在我的频道,叽叽喳喳无非就是:“怎么昨晚突然关直播了?”
“是不是真的遇见鬼了?”
“主播,打算怎么圆自导自演的这出恶作剧?”
耐心的向他们解释完原因,说是自己手机突然没电了,导致探灵中途断绝,实在不好意思,今晚去探一幢荒宅,名字就叫变态裁缝。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有一个男子搬到此地,住进一幢六层高的居民楼里边,盘下一间小店面,专职做起了裁缝。
裁缝虽是个男子,但为人温文尔雅,带着眼镜,说话也是细声细语,不急不缓,二八的分头总是油光锃亮,一丝不苟。
再加上手上的技术也是极其过关,细细的针脚,柔韧的棉线,惹得一帮中年大妈天天聚在裁缝店中,给年轻的裁缝介绍对象。
裁缝娶了一个当地的姑娘,过腰的头发,白皙的脸蛋,一时间成了当地人口中的美谈,引的不少年轻姑娘为之嫉妒。
裁缝和姑娘恩恩爱爱近十载,邻居居然没有听到一丝一毫二人争执的声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两人没有生下一个子嗣。
千禧年间,二月初。据邻居回忆,裁缝和姑娘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出过门了。
随即而来的是阵阵恶臭和聚集成群的苍蝇蚊子,邻居果断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当即立乱,打电话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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