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而走,且一直在低声说着什么,便不免多看几眼。
在他们的印象中,可从没见过这位江府的小公子有沿着宅子转悠的闲情。
再一看与她并肩而行的那男子,就更觉得奇怪了。
但见这男子戴着低檐帽,身穿着文人的白袍,身姿笔直如松,步履闲适又从容,虽没能见其真容,但仅从其举手投足间的风采气度已让人觉得他绝非等闲之辈。
邻居们便不免好奇起他的身份来。
这不,这头江月棠才刚目送萧棣元离开,那头便有位邻居恰好碰见了下衙回来的江传雄,便忍不住多嘴跟江传雄说起了这事。
江传雄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他不知江月棠玩的是哪一出。
既然那年轻男子不是上官澈,那又会是谁?
江月棠平日里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根本没机会认识外头的人嘛。如今邻居口中所说的那人既不是童闻贤也不是童闻凯兄弟,更不是农英雄,江传雄一时间还真想不出还有谁能和江月棠有这般关系。
虽然江传雄也知江月棠是个有分寸之人,可江月棠今日之举还是让他有些不放心,于是他三言两语打消了邻居的疑惑,沉着一张脸进了屋。
等江月棠送走了萧棣元回到自家的垂花门前时,立即有一名丫鬟急匆匆地走来道:“少爷,老爷让您到他书房去一趟。”
江月棠只当江传雄例行检查她的学习情况,也没怎么担心,脚步轻快地去了江传雄的书房。
“阿爹,您今日下衙挺早啊。”江月棠一边给他行礼一边道。
江传雄正在看着一本什么书,闻言头也不抬。
江月棠觉得气氛不对,便上前几步,卖乖地问:“阿爹找我有事?”
“今日和你英雄哥哥切磋得怎么样?”江传雄依旧头也不抬地问。
“输了。”江月棠忙答道。
“下了几局?”
“原本想下两局的,结果我下完一局就直犯困了,所以没下完就回来了。”
江传雄放下书,神色平静地说:“既然下午下棋精神不济,那明后两天就别切磋了。”
什么?江月棠如同被一棍击醒般,忙说:“我今日不知怎么回事精神头不大好,明后两天一定会养好精神的。”又笑着说:“我已与英雄哥哥有约在先,不好毁约。”
“你不好意思毁约,这我知道,我明日跟他阿爹讲一声就行了,不用你出面。”
“不用,不用,”江月棠连连摆手道:“我真的很想和英雄哥哥切磋棋艺的。”
江传雄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怒气了,沉声道:“只怕是你根本意不在和他切磋棋艺上吧?”
看江传雄脸上有怒容,江月棠立即明白了过来,忙说:“那个.......今日有一朋友来找我,所以我下棋下到一半就赶紧去见那朋友去了。”又小心翼翼地瞄了江传雄一眼,道:“对不起!”
江传雄见她肯主动承认,脸色才稍微和缓些,若无其事地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