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师徒二人穿街过巷超小路赶去王家,见前面大街上车马噪杂行人嚷嚷,这是快要到了,平凡想到。放眼望二层的门楼雄伟高大。门额大匾素纱经风飘荡,房檐下一排雪白的风灯也一起摇晃。门前站岗大汉腰裹孝带额抹白绢,就连镇宅的狮子,脖子上也系着白花。
“师傅,你看。”平凡向前一指。前面急走着的是个二十来岁身穿素色锦袍的青年,身旁跟着个穿绫裹缎的窈窕女子,衣裳紧凑尽显身段,背后看身才高挑,脚蹬皮靴紧遮半个小腿青色绑腿带似露还瘾,贴身绸裤未经染色,罗纱裙护于膝盖,半尺宽的兽皮板带收紧腰腹,宽阔脊背芊芊玉臂黄衫紧凑,外罩绿罗,一身武者的打扮。在青年身后紧跟着似是在争吵些什么。
“是一鸣,以柳王两家的关系让他来也是应该的。那女孩子是兰家的嫡女小公主,是习武的天才,小小年纪就是武师级的大高手,骨骼惊奇更有猎豹的天赋敏捷迅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一鸣这孩子了!哎,真是麻烦。”柳一鸣是柳先生三哥的嫡长子,和作为兰家嫡女的兰馨远倒是门当户对。不过两家的都是以武传家,生意相仿因而时有纠纷不太和睦。况且兰家也不会让自家的天才出嫁,只会找赘男方入门。更何况柳一鸣对众香楼的杨依依很是喜欢。昨天因为这事还被狠狠地罚了。
大门口知客高声喊道“柳墨,柳公子至祭!”有门客帮闲接过平凡手里的香烛祭礼,管事在礼册一一记上。
进入大门,堂前人群熙熙攘攘,灵堂设在正堂,香樟木的棺材外刷桐油,灵柩前供着荤素祭品各式水果。紫铜莲花炉内一柱灵香袅绕,堂左一邦僧人钟磬齐响悠悠梵唱,钟响镇魂勿离去,磬声安念消怨气。右面黄冠手擎幡背负剑掐诀低吟,手擎招魂幡槐木为幡杆天灵丝蔴织成幡面,手掐法诀口吐真言神秘异常。孝子贤孙跪列两旁,孝子披麻肃穆哀伤,贤孙戴孝神情庄严。
柳先生随便指了个地方让平凡等着独自向前,随着知客礼赞抱手长揖鞠了三躬。主家跪拜还礼已毕,柳先生找到平凡退在了人少之处。两人在边角坐下,柳先生小声的跟平凡指出这种种礼仪。
门外断断续续的人来人往,看其拿的祭品大概都能知道关系的远近,祭品丰盛的当然就是关系好,亲近的人,祭品少自然关系一般了,多是凑热闹的。
时间慢慢的过去,祭拜的人过了一茬又一茬,来人的地位分量也渐渐上去!希安城的几大家都有来人,像柳家家主柳烮岩,柳桩儿的爷爷就亲自来的。即使关系不太好,有竞争激烈的也派管家送上了祭品,礼到自有人情在,以后见面也好说话。
一阵喧闹从门口传来,夹杂着阵阵哭声。仆役簇拥着两个素色袍服的青年男女脸现哀伤的走向灵堂。这是老太爷的幺女的孩子,老人的亲外甥。老人最疼爱小女儿,不忍远离,嫁在了离城十里的依水镇瞿氏,来的是外孙瞿秋实,外孙女瞿秋月,为避夺荫之嫌两人的母亲今天应该不会来的。行礼毕,几个舅舅接着,瞿秋实说道:“舅舅节哀。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外公说去就去了!母亲突闻噩耗一时卧床不起,只好让我两人前来。头祭时必备上祭礼亲来奠祭。不知道今日大表兄可能赶回来?”“昨日已经用灵符传信,家兴应该这时也差不多能赶回来了!你们先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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