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人们众说纷坛,对郁新寻有同情的,姚媚儿有同情的,也有拍手叫好的。
认为郁新寻被贬去北疆受罚是活该,谁让他自己连枕边的女人都管不好?
也有认为姚媚儿活该的,女儿都是平王侧妃了,竟然还想着还嫡长女,嫡长女害不成害了太子等人,简直是罪有应得!
总之众人对这些高门大户,官府后宅的事十分津津乐道,一天议论上百次都不见累的。
又听说姚媚儿即将被处以磔刑,便又对什么是磔刑感到好奇不已,以至于还未到午时,刑场便已占满了人群,为了能清楚的看见行刑场面,对这些最前面的位置大打出手的人比比皆是。
所以京城里如今最热闹的不是集市,而是这刑场,甚至有人就在刑场搭锅造饭,只为了不错过绝佳的观看行刑位置。
太守府里
空旷的鹤延居里,站着冯氏和郁落落,郁蔓蔓和郁菲菲,以及小小的郁子维和管家老头。
主位上坐着眼底有些青黑,面色疲惫不堪的郁新寻。
郁新寻一身青色布衣,穿着甚是简洁,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蓝色的包裹。
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郁新寻感觉有些疲惫,不禁抬手揉了揉眼睛。
原本一家人聚齐是十分热闹的,现在只剩下这么几个人,看着甚是凄凉。
郁新寻顿时感觉有些无力,又有些不敢置信。
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一年的时间,府里的人就少了两个,气氛为什么变了这么多?
如今的家里,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家看着也不像家了。
郁新寻兀自的想着,郁菲菲就有些不耐了。
今日是娘去行刑的日子,自己还没去大牢里见她最后一面,就被郁新寻命管家叫来这里,说是有要事要说。
结果自己在这里站了一炷香的时辰了,郁新寻还没开口说半个字,顿时就感到十分不耐,不禁出声语气不悦道:
“爹爹,你把我们叫来都做什么?我还要去看我娘呢。”
闻言,郁新寻从思绪中回过神,看着眼前神色不耐的郁菲菲,以及清冷淡然的郁蔓蔓和冯氏几人。
叹了口气,终于缓缓开口:
“老夫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想跟你们说,再过一会儿我便要前往北疆了。”
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一丝苍老,郁蔓蔓方才发觉郁新寻头上生出了许多白发,好像自叶氏死后,他头上的白发就越来越多了。
昨日之后,今日看着头上的白发更甚,原本一张还算俊美的脸上,此时也看不出昔日的模样,仿佛已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郁菲菲等了半天,结果就听到这一句话,不禁翻了个白眼,语气颇为不满:
“这个我们都知道了,你说正事,我真的还要去看娘,没空听你废话。”
郁落落听后,不禁抬起头对郁菲菲道:
“二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跟爹爹说话?”
“我这么说话怎么了?现在是我娘要死了,又不是你娘要死,你当然觉得无所谓了。”郁菲菲怒眉横生。
“你.........”
闻言,郁落落顿时气的面色通红,瞪着郁菲菲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