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腐蚀了。”
上位者有上位者的无奈,萧定江想做个好皇帝,却没办法时时刻刻保持自己的眼睛干净。
人有弱点,谁都有。
“儿臣明白为什么在凤阳宫的时候,父皇要让儿臣带兵。”因为无人可用,无人可信。
萧定江不得不把赌注下在一个女人身上,傅云萝冷静自持,就算只有几分小聪明。只要有萧定江的点拨,守住五日不成问题。然而没想到,她比想象中的更出色,速战速决两日便拿下叛军。
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你是唯一清醒的人,就和你身边的那个白衣卿相一样。”
“若是柳七知道得到父皇的夸奖,恐怕明天就会填诗写词揶揄父皇的。”柳七多年不得重用,只能留恋花楼度日。心里口肯定有一口气,不用台阶,就给一点灰尘,他都会让萧定江后悔夸他。
“柳七的确是个人才,夸张点说他是心怀天下之人。目光看的比朕都长远,无论管制高低,柳七都能刚正不阿秉公办案。”
“那父皇为何……?”傅云萝感兴趣的问道。
“先帝在的时候,朕还是个王爷。王府里有个管家,朕闲来无事的时候观察过他。发现他在挑选奴才的时候,会把那些聪明、手脚利索、做事勤快的人给挑出去。留下的都是中规中矩的奴才。朕问他为什么这样做,老管家思索再三才说怕有一天他们会取代他管家的位置。”
这个朝堂容不下柳七,因为在官场远不是依律办事那么简单。
满朝文武,哪一个是没有把柄的?就算是没有,反而是碌碌无为之辈,想尽办法要保住自己的位置。有把柄的是担心有一天会落到柳七的手上,软硬不吃的审理官代表着死。
招人恨是一种体质,也是一种体制。
萧定江并不糊涂,也看得明白。只是起初选择姑息,选择宽容。以为是一点断裂的指甲,掉了就掉了,并不影响身体健康。然后是一根手指,没有了一根手指还有九根手指,也无所谓。然后是左手、右手……
然后,人就废了。
“儿臣有一策。”傅云萝低头说道。
“愿闻其详。”
“安王在的时候,为了讨儿臣欢心,想笼络谋士进入王府,期望他们能给出废奴之策让儿臣高兴。于是开了个平词会馆,柳七也是在平词会馆中的答辩才进王府的。来往平词会馆的,不少都和柳七一样报国无门,是在官场排挤的儒士才子。倘若父皇愿意的话,儿臣可以先在他们之中挑选几个人填补空缺。可以暂时让朝堂运转起来。待明年科举,父皇可以再行他法。”
傅云萝说的很明白,如果让这批人进官场,废奴的事迟早会进入奏章。而且,他们都在平词会馆活动,难免会成为忠烈亲王府的人,换句话说就是傅云萝的人。这朝堂上,有一个女人的一席之地,萧定江可以想明白要不要用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