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我不禁问道。
“噢,我亲爱的徐贤,要知道,我们这位李菲尔先生可是极其孤僻的一个人,而且出于某种原因,他也不大喜欢自己的厨师、女仆、管家——虽然也是他的养子,但我觉得他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心腹而已——等和外人接触。”
“确实如此,那么,”我凝视着自信满满的韩芯殇,提出了我最大的困惑,“这位杀死了李菲尔的真主阿拉如今究竟身在何处呢?”
“呵呵,不要这么心急,破案的起点都是发生案件,终点都是找出犯人,但是我们不可能一蹴而就,”韩芯殇仍然微微仰着头沐浴阳光,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这是我第一次办案,我不得承认,先前我也确实有些心急,不过经过先前的思考,而且今天下午知道又了这么多新的信息之后——尤其是李纳德先生告诉我的那些信息——我反而不着急了,我觉得……”
韩芯殇忽然睁开眼睛,笑意盎然地看着我,我不由自主地问到:“你觉得什么?”
“这个案子很有趣,比我先前想的还要有趣……”
“但是,”我急着打断了他的话,“但是现在何叔和何韵也有了动机了啊,你反而一点也不着急吗?”
“噢,我亲爱的徐贤,正所谓关心则乱,”韩芯殇又回过头像先前一样沐浴阳光,声调中流露着笑意,“而一旦心乱了,侦探也就无法冷静地推理了——当然,不得不承认,先前我的心也乱了——不过事实上我们不用担心你所说的那个问题,至少现在不用。”
“为什么?”
“密室,解不开密室的手法一切都是空谈,我先前已经强调过这一点,虽然我们现在终于知道了在场每个人——我们姑且将那个隐而不现的仇家也包括在内——都有杀害李菲尔的动机,这比起刚开始确实有了不小的进展,但是我们始终要面对一个问题……”
“密室。”我不自主地接过他的话,愁眉紧锁。
“是的,这才是现在我们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凶手究竟是如何诡异地出现,然后又诡异地消失的。”韩芯殇转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
我忽然觉得他似乎已经洞悉了谜底一般,于是我追问道:“你已经知道密室的手法了吗?”
“噢,我亲爱的徐贤,我只能说我对整个案件——包括这所谓的密室——已经大致有了些眉目了,不过这次我不打算提前告诉你我的推测,以免又像上次对贺紫萱小姐的推理一样。”
我卟哧一笑:“哈哈,是啊,你那个荒谬绝伦的推测。”
“噢,No,那个推测并非完全错误,现在我仍然这样认为,”韩芯殇变得稍稍有些严肃,随即话锋一转,“对了,我找到先前我告诉你的那个装信的小盒子了。”
我看着他手中那个精致的木质小盒子,上面有一些我见所未见的花纹,不过里面却空空如也。
“空的?”我问道。
“是的,空的,至少我发现它的时候它是空的,先前我叫你去客厅呆着的时候我才找到它的。”韩芯殇微微笑道。
“唔……”我沉思着。
“好了,我亲爱的徐贤,估计何韵的茶也快泡好了,你还是去客厅或者别的房间好好想下这个案件吧,我的推理中有些地方还要好好想想,”韩芯殇走到书桌旁拿起一份传真和几本书籍递给我,继续说到,“为了防止你无聊,我从这里选了几本李菲尔先生死前珍藏的书给你看,当然,还有法医不久前发给我的传真,上面有李菲尔先生的初步详细尸检报告,我希望你也能独自推理一下,毕竟我的推理中可能存在某些谬误的地方,我不想误导你,我更希望你在晚餐我进行现场推理时能够指出其中的某些谬误之处。”
“什么?!你晚上就要进行现场推理了?”刚接过书籍和尸检报告的我震惊了。
“是的,不要这么惊讶,虽然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真实的案件,但是来场推理SHOW是必须的,”韩芯殇对我淡淡一笑,这时想起了敲门声,韩芯殇朗声道,“进来。”
“韩少爷,许婶所说属实!”一名警察和端着茶的何韵走了进来,警察严肃道。
“你要的茶,韩大少爷。”何韵有些不满地望着韩芯殇。
“唔,知道了,谢谢你,你可以过去了。”韩芯殇对那名警察笑了笑,摆摆手让他离开,后者回了声“不谢”,随即离开了,然后韩芯殇又转向何韵,不过却没有说话,神色有些复杂。
“我可以走了么,韩大少爷?”我看得出来何韵似乎有点不安,不过出人意料的是,韩芯殇也同样挥挥手让她离开了。
“怎么了?”我在何韵离开后问道。
“没事,你也去吧,我需要好好静一静,先前沉浸在推理的喜悦中的我确实没有顾虑太多。”
我着实没有听懂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不过我还是顺从地离开了:“好吧,晚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