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也只能做梦梦到的钱,随随便便就能解决普通人愁闷无比的事情,随随便便可以去随时去世界的任何角落。
就是这样一个完全不可能存在任何压力,任何焦虑的人,竟然在电话里对自己哭?
赖光愣住这一瞬,钱多已经继续哭哭啼啼地说起话来。
“呜呜呜!光子啊!你说为什么我要这么有钱啊?呜呜呜……”
听到这句话的赖光,眼皮不住地抖动着。
这他娘都什么跟什么啊……
“钱少,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说话疯言疯语的?太不正常了!”
“有吗?呜呜呜……光子,我好难过,好伤心,呜呜呜……为什么我得承担这么多财富,呜呜呜……”
赖光只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钱多一句话给颠覆,语气里带着诧异:“你喝了多少啊这是……”
“喝多了?没喝啊呜呜呜!对!喝酒!呜呜呜!我要喝酒去了!”
这句话从听筒传出,赖光就听见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
周权的手机被跑去找酒的钱多随意扔在了地上。
看着碎掉的手机屏幕,尽管周权心头在滴血,他还是将其捡了起来,放在了耳旁。
“喂喂喂?钱少?说话啊!”
“那个,光哥,是我……刚才钱少把手机一摔就走了……”周权委屈地说着。
“他喝了多少啊这是!他到底要干嘛?”
“光哥……钱少之前虽然点了一瓶干红,但是一滴都还没喝呢,那个慕总的朋友就和他起矛盾了……他没醉……”
“他没醉怎么是这么说话的?”赖光一阵诧异。
“我也不知道……不过光哥,这事,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啊!我感觉……钱少好像精神病发作一样……这都快二十分钟了,他就哭了二十分钟,眼泪一直流,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止不住地流啊!”周权无奈地说着,而这时,他的余光里出现了跑开的钱多的身影。
只见钱多左右两只手各拿了一瓶红酒,身后是一脸懵逼的服务员,正推着装满酒的小推车跟在钱多背后。
“精神病?他怎么可能有精神病?”赖光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那什么……光哥,你86年那几瓶窖藏……被钱少拿出来了……”周权看着眼前钱多正在做的事,一脸懵逼地说着。
“拿出来就拿出来,喝就喝吧!我马上赶回来,你先把之前我跟你说那件事想办法压一压,尽量把所有责任推到钱少身上!这祸本来就是他闯的……”赖光话还没说完,听筒就传来周权一阵惊呆的声音。
“挖槽!”周权满脸震惊。
“光哥……他把这些酒全部倒在身上了……他没喝……”
“你说什么?全倒了?”
“是啊!十二瓶全让服务员打开了,全倒了!”
听到这句话的赖光,顿时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
这批86年的窖藏,是赖光一直以来都舍不得拿出来的珍藏,本来他寻思钱多喝不了多少,可……
人直接倒了……
“疯了!他疯了!”被吓懵逼的赖光颤抖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