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全力医治董元。
韩涛上下打量着齐元振,关切道:“齐大人,你可否受伤?”齐元振摆摆手道:“不碍事,好在本官身手还算矫健。”韩涛点头道:“那就好!我们借一步说话。”说罢,齐元振引着二人回到书房之中。
韩涛将盔缨摘下,拿在手中道:“齐大人,那刺客是何来历?”齐元振道:“自那些刺客之口称,是赵准委派来刺杀本官。白天之时,赵准差他手下前来游说,被我断然拒绝,晚上便派了刺客前来刺杀。好在本官武功底子还算扎实,再加上贵公子从旁协助,这才将三名刺客吓得落荒而逃了。”
韩涛狠狠道:“居然一次派来了三名刺客!只怕,这一走,他们还是贼心不死啊!”齐元振点点头道:“不碍事,从明日起,加强全府戒备,不会给歹人可乘之机。”
“如此甚好!”韩涛点点头,看看韩啸月道,“啸月,今夜你便留在齐府,务必保护好齐大人的安全。我今夜就赶奔青云寨,免得青云寨再遭受了偷袭。”说完,将盔缨戴好便要离开。齐元振赶忙道:“韩将军,你确定青云寨没有被宋人收买吗?赵准能派人到我这,就有可能再派人到青云寨。万一龙九反水,为之奈何?”
韩涛哼了一声道:“倘若龙九保住了气节,我便敬他三分。倘若他胆敢反水,我便派大军先荡平了青云寨!”齐元振点点头道:“辛苦韩将军了!不如带上啸月一同前去吧!”韩涛一挥手,出门便上了马道:“不用了,我轻装简行,快去快回!”说罢,韩涛一催马便扬尘而去。齐元振看着韩涛远去的背影,突然老泪纵横。韩啸月大吃一惊,赶忙搀扶着齐元振回到书房,将门关闭。他没有料到,堂堂一城的太守,居然会像孩子一般失声落泪。
“齐大人,您这是……”韩啸月关切道。齐元振擦了一把泪,叹口气道:“啸月啊!方才看着你父亲的背影,突然感觉这似乎是我最后一眼了……”韩啸月听罢一惊道:“您是说,我父亲此去凶多吉少?”齐元振摇摇头道:“非也。是本官感到自己时日无多,恐怕撑不到胜利的时刻啦!”说着,齐元振抬头看了看月光,“啸月啊,本官身体有些疲倦。不如你先行退下吧!”
韩啸月听罢,深施一礼道:“好吧!齐大人,我就在门外,如有吩咐可随时唤我。末将告退!”说罢,转身离开。关门之时,又回身补充道:“齐大人莫要多想了。待明日养足了精神,我们一起商议退敌之策不迟。”齐元振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也许是本官多心了……”
韩啸月关上书房门,直奔客房查看董元伤势。齐元振看着书架上的众多书籍,从中抽出一本来。翻开两页,便见一张有些泛黄的纸,纸上是些文字道:“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齐元振看了几遍,口中念道:“想我齐元振为官数十载,也是按照先贤的要求去做。想来,也没有遗憾。若这次能击退敌军,也是时候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说罢,齐元振笑笑闭上了眼睛。脑海中的自己正坐在院落中,膝下子孙满堂。好一幅怡然自得、安稳安详的画面。
客房之中,众军医已为董元包扎完毕。地上散落着带血的布条,军医们的脸上满是汗水和倦意。韩啸月上前问道:“请问,董将军是否已经脱离危险?”一名军医答道:“回禀将军,董将军伤情已经稳定。不过,只怕他无法再上阵杀敌了。”
韩啸月点点头道:“没想到,片刻之功就伤我一员大将!”军医们深施一礼道:“将军,我等已医治完毕,先行告退了!”韩啸月道:“今日太晚了,不如就先在城中住下吧!”说着,吩咐道,“来人,准备客房让他们暂歇!”
话音刚落,只听书房一声巨响。韩啸月慌忙走出客房,心中暗叫:“不好!”赶忙提剑冲向书房。就在他打开房门的瞬间,只见齐元振趴在桌子上没有了气息,桌下血流如注。书房中央站立一名身穿紫黑色素衣的女子,手中匕首上满是鲜血,正是余正梅。
原来,余正梅等人并未走远,最后竟又迂回到了齐府之中。见齐元振独身一人在书房中闭目,余正梅觉得时机已到,便从房顶破了洞跳入房中,一刀割断了齐元振的喉咙。所有动作一气呵成,齐元振甚至没有睁开眼。可怜齐元振一身的功夫还未来得及施展,便已丢了性命。
“快去为齐大人止血!”韩啸月慌忙指挥着士兵将齐元振抬下。余正梅站在原地,冷眼旁观。韩啸月手擎蓝玉剑,大声喝道:“大胆刺客,居然敢二次行刺!”余正梅还未说话,从房顶之上又落下二人,正是司徒生和李程汉。三人将韩啸月围在中央,余正梅冷笑道:“小将军,你觉得你能胜过我们三人吗?”
韩啸月自然知道,自己并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此刻士兵们正手忙脚乱为齐元振止血,董元重伤又无法前来帮忙,父亲韩涛也不在身边。眼下齐府群龙无首,自己陷入到了被围攻的境地,当真不知如何是好。李程汉见他一动不动,便上下打量着他道:“臭小子,那鸟太守把他的宝剑给了你。不过,谅你也使不出那鸟太守的功夫来!”余正梅指着他的鼻尖道:“小将军,还不放下武器速速投降!我余正梅再出手,就让你跟那个狗官一样!”司徒生摇起了折扇阴笑道:“哼哼!小将军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韩啸月心中暗想道:“唉!恐怕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