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司徒生的后颈,而他竟未及时闪躲。片刻之中,他只觉后颈有液体滴下,回头看去,却见明通竟徒手接住了灵源泉师刺来的长剑。明通面不改色,手心热血便顺着长剑一滴滴落在了司徒生的身上。“好机会!”司徒生突然翻身跃起一脚,正踢在明通右侧腰部。明通一声惨叫,摔倒在地。就在灵源泉师剑身抽回的一瞬间,明通手心中的鲜血便喷涌而出。
“明通大师!”赵陌大叫着,赶忙上前讲他扶起,扯下自己的衣衫为其包扎。司徒生顺势使出一招手到擒来,甩出的折扇径直飞向明通的胸口。“闪开!”明通大叫一声将赵陌推开,只听“铛”的一声,明通胸前瞬间冒起了火花。接着,折扇飞回到司徒生的手中。众人望向明通,只见他胸前衣服已被撕烂,胸膛露出两道血痕,隐约还有血迹。“这是......金刚不坏体?”司徒生说着,向后退了两步。
明通立刻运气将手心流淌的血液止住,轻笑一声道:“司徒生,我奋力救你,你却出手伤我,是何道理?”赵准大骂道:“司徒生,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明通大师将你救下,而你却……”灵源泉师一声大叫,再次举剑来刺。司徒生赶忙拦下道:“泉师,不可再打!那和尚金刚不坏体,寻常兵器是伤不到他!”话音刚落,只见明通直接将上身衣服撕扯下来,裸露着厚实的臂膀便迎了上去。
司徒生本想假意与灵源泉师决斗脱身藏经楼,却未想到灵源泉师居然信以为真,果真对其动了杀心。身处药师庄的丁岳婵此刻不禁心中一紧,似乎察觉出了司徒生正在涉险。“三姐,司徒生他们不会是遇到了麻烦吧……”丁岳婵说着,看了一眼余正梅。余正梅坐在对面,警觉地看着梅秋的一举一动。梅秋则坐在丁岳婵身后,死死钳住了她的喉咙,大口喘着粗气。
余正梅点头道:“时间确实有些久了。”说着,站起身。梅秋用力钳住丁岳婵,一同起身道:“你要干什么?”余正梅摆摆手道:“夫人冷静!我想去枯禅寺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梅秋眼睛一瞪道:“不许去!回来给我坐下!”余正梅哪里受到过这番牵制,不禁心中暗暗发恨。但慑于她手中还有丁岳婵这个人质,便不好过分抗争,只得慢慢回身坐下。
丁岳婵脖子被牢牢卡住,就连吞咽口水都十分费力。“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这样被她钳着……”丁岳婵想着,开口道:“夫人,你这样会不会太累……不如,我们好好谈一谈?”梅秋喝道:“谈什么谈?见到我夫君之前,我不跟任何人谈!”丁岳婵咽了口口水继续道:“我们都是受过伤的女人,何必要继续伤害彼此呢?”梅秋恶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把嘴闭上,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丁岳婵听罢,便不敢再多,三人便如此僵持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韩、李二人便陪同罗胜南返回到了药师庄。
“喂!醒醒!”罗胜南依次拍打躺在门口的二三家丁,见并无法将其唤醒。罗胜南叹口气,脱下自己湿透的大氅,给身边躺在地上的家丁盖上道:“那女子的毒罗某见所未见,想来并非是中原手法,更像是交趾人的手法……”说着,韩啸月上前道:“交趾人?难道余正梅是大瞿越国人?”罗胜南点头道:“大瞿越国人觊觎我九州武学久已,这不足为奇。”说罢,三人进入院中。
三人轻手轻脚走近卧房窗外,罗胜南贴着墙边细细探听屋内动静。余正梅此刻似乎察觉出了门外异响,再次起身。梅秋见状,赶忙喝道:“喂!你又要做什么?”余正梅道:“我听到门外有响动,兴许是贵庄家丁已经醒来,我想去看看。”梅秋摇摇头道:“不许去!谁也不许离开这个房间!”余正梅再次瞥向门外,不安地坐了下来。
罗胜南听到梅秋的声音,心中暗喜,推门而入道:“夫人!你醒啦!”众人闻声看向门外。见罗胜南进来,梅秋顿时喜形于色道:“夫君,你回来了!”说着,丢下丁岳婵,紧跑两步到罗胜南面前,上下打量着道,“那司徒生有没有为难你?”罗胜南摇摇头道:“我还好……夫人,你记起了之前的事?”梅秋点头答是道:“都怪我,险些害你丢了性命……你我身上的顽疾,不知何时才能彻底根治!”
罗胜南与梅秋在一旁说着话,丁岳婵一边揉揉脖颈,一边向门外看去,口中道:“罗庄主,司徒生他们……”未等罗胜南搭话,韩、李二人从门外走进来道:“司徒生被困在藏经楼,恐怕一时半刻出不来了!”余正梅定睛一看,惊道:“韩啸月,怎么是你?”丁岳婵道:“韩公子,你怎么了......”韩啸月抢答道:“你是想问,我为何能活着回来?还是想问,为何活着回来的,不是司徒生?”说着,韩啸月向前走了两步继续道,“岳婵姑娘,许久不见,你居然会成为司徒生的同伙......”
“同伙?”丁岳婵赶忙摇摇头道,“韩公子,你是不是误会我了?”韩啸月听罢,冷笑道:“误会?司徒生胁迫罗庄主将明吉大师圆寂之罪过强加在我的身上,你岂能不知?他们在枯禅寺肆意妄为,留你们在此以庄主夫人为质,还能有假?”丁岳婵摆摆手道:“不是这样的,司徒生答应过我,不会为难你!他为了我,已经改变了许多,不再是以前的司徒生!”
韩啸月哼笑一声,看着罗胜南道:“罗庄主,岳婵姑娘似乎不相信。你来跟这二位姑娘说说,司徒生是如何对待你的?”罗胜南听罢,笑着摇摇头道:“不说也罢......平安回来就好,罗某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罗胜南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梅秋则不然。闻听韩啸月所言,便转头看他道:“怎能就这么算了?这位公子,司徒生是如何待我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