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有以下四大罪行:一罪殴打官差,藐视朝廷;二罪抗法不遵,心怀不轨;三罪寻衅滋事,扰乱治安;四罪毁人财物,德行有亏。另有,属下还探得周易行和高玉翰两人之前多有不法之行,但目前并无证据。”
花雨眼神微亮,目含赞许,这个属下,不错。
一旁沉默乖顺的高玉翰听得此四大罪状,再也忍不住心绪,他父亲是州府长史,作为官家子弟,他对大隋律令虽不精通,却也熟悉,若真被坐实此四罪,那他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高声叫道:
“你们这是欲加之罪,本公子不会认,我要见我父亲!”
跪坐在地愤恨看着花雨的周易行此刻也开始插嘴附和,他虽不通刑律,但是也敏感地感觉到被坐实这四大罪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便果断跟风喊冤。
但却也不敢再口出狂言,方才的教训还深深地痛在身上呢。
可惜,两人的喊冤没什么效果,花雨只是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便继续问那年轻巡检卫。
“依你所见,四罪并处,他等该判何罪罚?”
这年轻巡检卫一愣,这事儿不是应该府主自判的吗,怎么会询问自己一个小小的巡检卫?
但他也不敢多做犹豫,稍一沉疑,便开口道:
“回府主,依大隋律和巡检府规,四罪并罚之下,领头之人当判入狱十年,罚银一千两;随从或参与之人刑罚减半。”
简短说完,便恭立堂下。
“嗯,不错。”花雨赞赏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花雨赞赏,这年轻巡检卫脸上也不由露笑,但依然冷静恭声答道:
“回府主,属下卫河,现在洪副总巡检麾下任小伍长一职。”
卫河,花雨略一思索,脑中便浮现了关于他的资料,二十五岁,江华州流夷郡海邺县人,小商人之子,少时拜入海邺县东陵派,十八岁出山,现在后天七品后期。
嗯,按照他的年龄来看,二十五岁才后天七品后期的修为,确实很普通。
不过东陵派在花雨眼里也只是个三瓜俩枣的不入流门派,功法资源稀缺,更无名师,他能有如今的修为,多半是自身天赋也不差,再有自身努力的缘故,估计修炼资源也多是家里自己提供。
能有这样的修为,也算尚可,而且做事精明干练,心性也还沉稳,稍加培养便是一位可用之才。
这便算是这卫河在花雨这里挂上了号,他的一场机缘就此而来。
记下卫河身份,花雨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然后转首正面堂下诸人,肃然道:
“你等犯罪属实,尊大隋律,本巡检现判尔等仆从入狱五年,罚银五百两;判尔等误被牵扯之人于总巡检府衙外府规石碑之下诵读府规十遍。”
宣判完从犯之人后,花雨暂停了一下,虚眼看向堂下跪坐在地,愤恨又紧张地看着自己的两位公子,喝了口茶,才淡淡地道:
“周易行和高玉翰,你二人一为世家之子,一为高官之后,皆是高门大户出身,却不思为国效忠,为民楷模,反而不遵国法,不修道德,仗势为恶,扰民乱法,此等行径理应罪加一等。现在本巡检宣判你二人入狱十五年,罚银五千两。押下去!”
啪!
话落,一拍惊堂木,如雷音贯耳。
高玉翰脸色铁青,咬着牙不说话,但眼中却是愤恨、畏惧、担忧并存。
一旁周易行这时候却是居然比高玉翰冷静地多,平静被巡检卫从地上提起,冷漠地看着花雨道:
“哼!你不知道你犯下了怎样的大错,我等着你来大牢求我出去!”
说罢便一脸傲然淡定地由巡检卫押着前往总巡检府衙的监狱。
花雨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打算,那些喊冤辱骂的话完全无碍于花雨的心绪,只是神情莫名地看着一群巡检卫押着一群罪犯出了公堂,嘴角似乎有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
呵呵,周家,高家,还有海沙帮,说不定还有这江华州官府中人,这些加在一起的话这只鸡就差不多够分量了。
花雨又习惯性地敲击着轮椅,只是却无丝毫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