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一边解释道:“我没干什么坏事,只不过比你先醒来,听到楼上的摇滚声很烦人,就想到楼顶去透透气,看见姝儿姐的弟弟练武,就过去看看,顺便向姝儿姐打听如何学拳,真没别的意思。”
陆丹丹盯着他看了一会,才道:“好,我就相信你一回,从今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不准你和其他女生说说笑笑的,知道吗?”
翦春雷本想抗辩几句,害怕她又使出诸如拧耳朵、扯头发之类的绝招,只好屈从地道:“好吧,我听你的话就是,以后见到其他比你漂亮的美女,就把她们当成恐龙一样看待,这样行了吧?”
陆丹丹笑道:“这还差不多,只要你乖乖地听话,就有好东西吃,不然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翦春雷一听她说到吃,发现肚子又不争气地饿了,估计已到中午,嘿嘿一笑道:“我当然听你的话了,你说去哪里吃午餐我就去哪里。”
陆丹丹用力地拍了他肚皮几下,道:“真是个饭桶,整天就想着吃!好吧,看在你听话的份上,我就带你先去吃点东西,吃完之后我们继续去打牌赚大钱。”
翦春雷张大嘴巴,道:“什么,吃完了还要去打牌呀?”
陆丹丹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瞪了他一眼道:“当然啦,难道你不想打了?”
翦春雷马上摇头道:“不是,不是,打牌是好事,打赢了不但有海鲜大餐吃,还有进口啤酒喝,可是万一打……打……打……”
他张开口半天,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始终不敢把“输了怎么办”说出来,知道那样肯定会招来一阵拳打脚踢,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两人下楼后,陆丹丹让翦春雷等她一会,她去一楼前面的小卖部看看进了什么新货。
翦春雷等了好久,见她出门时手中竟多了二十块钱,追问后才知道是她费尽口舌从郝伯那里“借到”的。
两人到对街的小食店吃了两碗米粉后,搭乘公车来到雀仙棋牌室和昨天那三个美女牌友打麻将。
翦春雷居然还保持着昨天的好运气,光光数赢得的“筹码”都数到手软,恍惚中还以为自己是“赌神”复生。
牌局结束后,五人在附近一家格调高雅的香港菜馆吃晚饭,当问起饭后去哪里High(疯狂地玩)时,鉴于昨晚发生的危险事件,陆丹丹不敢提议再去海滩公园酒吧,而是订了一家卡拉OK厅的豪华包厢。
翦春雷和陆丹丹依旧坐缪姐的车,来到市中心一家名叫“浪之夜”的KTV会所前,当他跟随四位美女缓缓步入会所大门时,门前站着的两排漂亮的迎宾小姐马上向他们鞠躬问好,让他羞得低头垂手捂住空空的口袋,不敢再向旁边望一眼。
接下来,让翦春雷更为震撼的是KTV中豪华气派的装修和陈设,在迎宾小姐的带引下,他们穿过一个铺满光亮如镜大理石的表演大厅,来到一间满地都是金线晶石的大型包厢里。
翦春雷这才敢抬起头来,看到所在的包厢足足有一百五六十平米,正前方的墙上垂下一块巨大的屏幕,周围的墙上还挂着三个同步播放的中型电视,屏幕前搭有一个晶莹透亮的玻璃T形表演台,台前还有个打着五彩灯光的炫丽舞池,让他真有点眼花缭乱的感觉。
他跟随四位美女在一排乌黑锃亮的软皮沙发坐下后,开始偷偷地打量周围的一切,最先看到的是前方摆放着各种鲜花、比他的床铺还大的巨形茶几,其次看到沙发右前方有个先进的电脑控制触屏点歌台,右后方有个散发薰香的洗手间,再次看到左侧有个专供点酒的吧台,还有两位穿着短裙的性感侍女站在吧台前,随时等候客人的召唤。
翦春雷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边缘,不由想到自己在家乡唱卡拉OK的地方,不过是街头巷尾几张破桌破椅临时组成的啤酒摊,某些五音不全的人喝醉后还争先恐后地抢过话筒,吼出的变调声音能让整条街的人头发都竖起来。
而这个豪华包厢里的音响发出的音乐声是那么的清晰立体,那么的层次分明,每一个重音就算再震撼也不会刺耳,每一个高音就算再响亮也不会尖锐,让翦春雷心中涌起一种很想歌唱的冲动,可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去点歌,如果因为这种小事去问陆丹丹,肯定又被她指着鼻子骂一轮土蒜和笨鸟了。
就在其他三位美女平静得就像来到自己家里,招唤服务员拿来各种酒水、小吃和果盘时,陆丹丹则借缪姐的大哥大忙着拨打朋友们的BP机(那个年代通讯工具还不发达,大哥大属于高端奢侈品,普通百姓日常用的都是BP机)。
很快七、八个打扮得花哨古怪、二十岁左右的男男女女陆续应邀而来,大家在包厢里尽情地唱歌、喝酒、划拳和玩起色子来。
翦春雷沉默不语地坐在角落里,看着陆丹丹和旁边的年轻男女们开心地玩成一片,而自己却怎么也无法融入到他们当中,在热闹的气氛中竟感觉到无比的落寞。
就在翦春雷独自喝下一杯闷酒,被迫听几位男生用他们的公鸭嗓糟蹋Beyond的歌时,旁边一位长着暴牙却又特别喜欢笑的女生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喂,你也过来一起玩这个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