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独孤南歌?”来人似乎非常讶异是这样一位小少年。
南歌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
水未央昂首阔步地走过来,像在自家院子里闲庭信步,偏又穿着一身红衣,俊美的脸庞显得妖艳至极。人群中无人吭声,似十分惧怕来人。
美男走到南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南歌任他打量,双目古井无波。
“哈哈哈”水未央不怒反笑,倒把南歌弄得莫名其妙。“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直视我的眼睛。有趣有趣。”
南歌扶额,这人绝对是一自恋狂。
“哼”水未央挪开了几步,森然说道:“听我爹说,昨日有位公子作了首诗,随即在尚京广为传颂,连一向自负的古曲亿都拿来珍藏了,就是你独孤南歌?”
不等南歌答话,水未央又鼻孔朝天地哼道:“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有甚才华!”
水未央挥挥手,身后的几个青年立马搬来塌几,毛毯,扶他坐下,又拿了纸笔来伺候。
岳旌担忧地看了一眼南歌,贺云则紧抿薄唇,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其他人脸上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同情怜悯,事不关己的。
南歌扫了一眼众人的面部表情,最终定格在水未央妖媚的脸上。
我本想轻轻的来,悄悄的去,做个低调的人,却总有人人心险恶,伤我害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让你如意!水未央斜躺在毛毯上,一只手单手托腮,凝视着南歌像凝视着自己深爱的人,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你们,随便弄些什么,让他认输就行,给我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南歌顿觉好笑,她才是被挑衅的那个人好不好?就为了一首诗就当着众人为难自己,还真是小心眼,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除非整件事情背后还有别的阴谋诡计?
南歌眯了眯眼,水未央仍旧一副慵懒的模样。
风轻轻拂过,激起湖面水波粼粼,游鱼不时冒出个头“咕咕咕”吐泡儿,或嬉戏追逐翻起水花儿。芦苇随风摇摆,耳鼻厮磨。山涧流水叮咚,草地俊男无数,养心沁目。
奈何这里正上演着一场莫名其妙的比试。
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兴奋的,古人就喜欢如此,比来比去,非要一争高低不可。
水未央眯着眼睛说道:“来,给众伙儿念念《桃花诗》,我到要看看能作出这么一首诗的人学问究竟有多高!”
身后一青年站出来,朗声念出《桃花诗》,他的音调抑扬顿挫,音色略显沧桑,念到“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时候,脸上表情变幻多端,有自嘲,有洒脱,有洞然一切的大智大愚,在场的人听完无一不感动、感慨。
南歌抱臂:“你究竟想怎样?”
“这首诗……写的极好,明眼人一看就是历经沧桑磨难之人感慨而发,今日我本欲带着一颗无比赤城的心前来讨教,未料,令我大失所望,试问,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作出这样看破红尘的诗句?哼,偏我水某人就爱打抱不平,见不得充大之辈。”水未央顿了顿,用无比陈述的语气说道:“我看这是抄袭的吧。”
众人窃窃私语。
南歌注视着水未央,无比平静地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怎知这不是我作的?”不等他说话,南歌继续说道,“什么叫感慨?什么叫心声?就是面对眼前之情之境有感而发的肺腑之言!能作出沧桑的诗句就一定得年纪大么?这只能说明他历经过常人没有经历过的,他吃过常人没吃过的苦,他见过人世间的生离死别人情冷暖。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有深度的人,有大智慧的人。不像有的人,吃饱了没事干不晓得为国家为百姓做点事只会质疑其他人,做些有的没的哗众取宠!”说到这里的时候,南歌看了一眼水未央。
什么赤诚之心?什么讨教?分明就是闹事!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牛皮还真得吹上天了!
南歌字字珠玑,水未央竟无法反驳,面色青白交加,只得恨恨地说道:“既然如此,你就证明给我们看吧!”“我这五个人都是尚京有名的才子,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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