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都是在书房检查账本呢。”
“这么勤快啊。”兰泰毅惊讶的感叹道。
“少爷,老爷一向如此的。你又忘了吗?”大同郁闷的问道。
“嗯...”兰泰毅阴阳怪气的恩了半天,眼珠一转,便顿着脸说道,“事不少!前边带路,我找我爹有事。”
大同不敢再反驳什么,怯怯的看了兰泰毅一眼,见他脸色不变。就连忙转身前面带路了。
兰府算是南淮县为数不多的大户人家,府宅也是建的甚是阔气庞大。仅仅府邸的占地都有几十亩呢,所以,兰泰毅跟着大同转了有一刻多钟的时间,才到了兰老爷的院子。
兰泰毅振振心神,又叮嘱大同,听到房间情况不对,就赶紧去景福苑找老太太来帮忙。见大同紧张的点了点头,兰泰毅心才稍稍放下。整理一下衣服,便敲响了房门。
“进来。”紧接着屋里面传来一道苍老而沉稳的声音。
兰泰毅深呼一口气,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深情,便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左手边的书桌前,坐着一五十上下的老人,头戴四角巾冠帽,一身藏青色绸缎,正在翻看桌上的账目。看到兰泰毅进来,只是略略瞄了一眼,便又继续翻账目了。
兰老爷国字脸上面带不喜,威严的问道,“不好好养身子,过来干嘛?”
兰泰毅咽了一口吐沫,拱了拱手,说道,“孩儿是来告诉爹爹一件事的。”见兰国兴不为所动,兰泰毅又加了一句,“这跟孩儿的身体,以及科考有些关系。”
“哦?”兰国兴放下账目,疑惑的看向他,“什么事情?”
“其实吧,前些天,孩儿不是不小心掉进河里了吗,然后大夫不是又治好了嘛。这几天孩儿吃完药,觉得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想着爹您说的话。”
“什么话?”兰国兴很有兴趣的问道。
兰泰毅想了想,不是很肯定的说道,“恩。好像,啊不不不。就是那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兰国兴黑着脸,看着兰泰毅,“那不是为父说的。”
兰泰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继续说道,“哦,些许是孩儿记错了吧,反正就是想到了这句话。孩儿就拿起书开始温习。”
听到这儿,兰国兴脸上倒是流露出一抹赞赏。
紧接着就见兰泰毅,表情痛苦,眼神泛着恐惧之色,说道,“可是孩儿,刚刚看了不到一页,脑袋就疼的受不了了。”
“孩儿想着,也许只是病没治愈好的缘故。便放下书,上床歇息去了。”
兰国兴表情有异,也是跟着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孩儿又试了几次,发现每次都痛的不行。孩儿原想着忍着小病小痛,为了以后科举好好用功读书。可是最后,孩儿竟然晕厥了过去。爹爹,孩儿该怎么办啊?求您救救孩儿吧?”说道最后,兰泰毅竟然一膝跪在地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看着幼子在自己面前如此的伤心难过,兰国兴心中虽然存疑,但也是难受不已。急忙站起身子,搀扶起兰泰毅,安慰道,“毅儿,不怕,有为父在,为父定为你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病。”
兰泰毅抹着眼泪,声音抽噎着说
道,“嗯嗯嗯,谢谢爹爹。”低下头擦拭眼泪的同时,只见兰泰毅嘴角,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兰国兴轻轻拍拍兰泰毅的肩膀,脸上一片凝重的表情。
“孽子!尔敢如此?”
院门外,传来一声愤怒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