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晚了,再不回去,家里有人会担心。”
听到“有人”这两个字,祈凰舞眼睛一亮,刚想打听些什么,就听得祈凤鸣重重咳了一声,立刻蔫了下来。
“那陌上你路上小心。”
张三花皱了皱眉,郑重地看向祈凰舞。
“我姓张,叫张三花,祈家姐姐莫要再叫错了。”
祈凰舞愣了一下,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但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有些落寞。
张三花顿了顿,对祈凰舞行了一礼,转身就走。沈溪一见连忙跟上去,这出去也是有固定走法的,张三花可别被困住了。
结果张三花走得快,沈溪硬是没跟上,等她一停下来,沈溪四下一张望,两人居然已经出来了。
沈溪惊讶地嘴巴张的老大,他当初记这路径可是记了许久,张三花怎么一下子就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该怎么走?”
“你不是带我进去过嘛。”
“出来的路和进去的不一样啊!!”
“哦。”张三花应了一声,没有多吃惊的样子,“就走出来了啊。”
沈溪还想问,可张三花没给他这个机会。两人是骑马来的,马拴在祈家姐弟住所外不远处。张三花翻身上马,已然认得路不需要沈溪带,沈溪就只有在后面吃灰的份了。
没管已经落在后面看不见影子的沈溪,张三花径直回了将军府。只是小小一杯,大风又吹了那么久,酒气应该散的差不多了,可陈悠一下就闻见张三花身上有酒味。
“三花姐姐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喝酒!”
张三花对陈悠的指控并不在意,打发她去给自己打盆水洗脸。
“我不去,你都背着我喝酒了你还想使唤我做活!”
张三花顿了一下,后知后觉陈悠最近似乎脾气有些大。于是,她试探着问了一句:”悠悠,你月事来了?“
陈悠一下子脸色涨红:“你,你,你怎么知道!”
张三花莫算了一下日子,搓了搓手指:“不对啊,按日子算不是还有三四天么。”
“三花姐你算的是什么时候的日子,我小日子自我们从绛庭出发就不准了。”陈悠红着脸,翘着嘴控诉张三花对她的不关心。
“那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有!我心里不舒服!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喝酒!”
张三花无语,搪塞了陈悠几句。陈悠当面没说什么,第二天就把这事告诉了林二狗。
林二狗听了微微皱了皱眉,没在陈悠面前说什么,反而是安抚了几句,带了点心去找张三花喝茶。可到了张三花的房间敲门却没人应,房门又锁着。林二狗和陈悠对视了一眼,林二狗双唇一抿,直接一脚把门踹开了。
两人急急忙忙凑到床前,却发现张三花满脸通红,额头一层密密麻麻的小汗,枕巾都打湿了。
林二狗伸手一探,额头烫的吓人,这竟是又发起了高热。
陈悠一下子六神无主。
“林大哥,三花姐姐怎么了,是不是之前落水留下的病根又复发了。”
林二狗心里也焦急,勉强安抚了陈悠两句,就听得外面有人传报。
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