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除奸佞,清君侧。
对此,枢城的城主有些异议,但到底没有阻止。
许是福信造成的舆论太深入民心,这个旗号一打出来,应召者众多。不过短短三日,一只八千人的队伍就基本成型。加上浚城的兵力和镇南军可以调动的部分,一共约有两万人。
至于南越众族,林庸的意思,还是先好好种地,就不要掺和东华的内事。
由于边境三城离上京的距离实在是有些遥远,张三花出兵的事传到上京时已经是半个多月后了。这段时间,上镜派去换人的粮队已经走出了不短的距离,而张三花他们也顺利的拿下了两城。
张三花本来想直捣黄龙,但林庸不同意。他们现在离南越已经有些距离了,他必须要确认张三花的离魂症是不是真的已经好了。
不然,战场上张三花若是突然病发倒下,那可不是好玩的。
“这两城,因为大水多少受了点影响,本来就空虚,又加上城外灾民的配合,拿下的毫不费力。休整了几天也够了,留下几个管事的,我们继续出发就是了,为何还要等?多等一天,可就得多耗一天的口粮。”
难得听张三花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林庸还有一点不习惯。他给张三花倒了一杯茶,示意她喝点润润嗓子。
“先抛开你的身体状况不说,打下一个城简单,但要把他成自己就难了。我们手中可以处理政事的人本就不多,要把城中事务理顺,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再加上原本在城外的那些灾民,若不安顿好了,他们既然能向我们献城,也能在背后捅我们一刀。”
张三花撇了撇嘴,没有反驳。
事实上,新打下来的这一城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只是这些琐事张三花确实不擅长,基本都交给了林庸和他手下的一些人去做,自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也相信林庸不会害她,把林庸倒的水一饮而尽,转身出了帐篷。
对他们现在住在军营之中,不在城里。灾民组成的队伍虽然见了血,但到底太新,还需要多加操练。为了操练方便,张三花直接把大帐立在了汛营中间。
汛营,就是由灾民组成的这只部队,意为他们因大水而起,也将如滔滔洪汛,席卷一切。
寓意虽好,但汛营现在也就是个弱鸡,即便有老兵带着,张三花也不敢让他们太过靠前,只在局势已定时让他们出来捡个漏。
即便如此,汛营的伤亡还是不小。但到底比之前好多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是匆忙间拉起的队伍。好在这群灾民中也不乏悍勇之辈,张三花注意到了好几个苗子,准备拎出来开个小灶。
说是小灶,其实就是挨打。被打的多了,武艺自然就好了。
见自己伙伴每次鼻青脸肿的回来,同伙的人开始还取笑他们,可等到他们扶摇直上,成为小将甚至偏将时,他们才唏嘘不已。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又休整了两日,张三花板着个脸,告知林庸他们必须继续出发了。
林庸见张三花一脸认识,心下叹息,纠结不已。
让张三花留下,她决计是不肯的。再者说,没有她带队,对军队的士气也是一种打击。
可万一,万一她真的在战场上晕过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