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象敌人,此时,那要人命的刀刃,鲁屠户对向了自己。
“老二,爹死了,你心痛吗!”
“心痛了,你救醒过来,好好跟着仙人,好好跟着仙人!”
“不!”
鲁狐生突然间停下了动作,双眼赤红也低下了头,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猛的被针扎了一下,痛,痛醒了,好似一瞬间有清醒的状态。
“爹!”鲁狐生嘶吼一声,仙气轰鸣,冲向了鲁屠户手中的刀。
“有些事,纵然是逆天改命,你也变不了,命中注定一词,并非随口而说!”猪生狂抬头看天说道“冥冥之中,自由定数,如你,也改不得!”
鲁屠户死了,一刀直插心脏,就算是真仙在世,也难以救起性命,鲁狐生醒悟的太迟了,刚刚好,却又只能无声的惋惜。
“爹!”
只听院子中一声悲痛欲绝的长啸,鲁狐生双眼清醒了过来,脑海也清醒了过来,仙气还在,围绕着鲁屠户的身子不停的转动。
自醒过来的鲁狐生已经能够控制仙气,此时的他,是真正意义上的仙人。
可是,空有仙人的力量,面对生死之事,也无奈悲叹。
“呜呜……”鲁氏瘫倒在地,埋头杵在地上,一声声的哽咽声,令现场更加的悲凉。
“为什么,为什么?”
鲁狐生对天长啸,风云突变,整个天空都变得阴沉了下来,竟然突然间阴云密布,下起了暴雨。
“为什么?”
鲁狐生又是一声怒吼,这一吼,吼向了猪生狂,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瓢泼大雨落下来,没有一滴溅落在猪生狂的身上,泥泞地面上他的衣服片泥不粘,没有一滴与落在他的身上,全部消散在周身。
面对鲁狐生的咆哮,猪生狂没有做任何解释,淡然一笑,更没有任何动作,只一说“现在你,可愿为吾候茶否?”
“侯茶,侯茶,哈哈,哈哈哈哈……”
鲁狐生如似泪奔,与雨水一起飘落向大地,润如血水中。
“仙人,你就是如此绝情,我爹死了,我爹因为我,因为你,死了,你,却只有一句,‘为吾侯茶否’,侯茶,哈,哈哈……”
“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怜悯之心,仙,这身力量不要也罢,我不要了,你还我爹来,我不要仙人的力量了,你还我爹来!”
“修炼一途,本就绝情,等你悟透了,才发觉,这世间,只如一梦,梦来梦去,却不知在何处?”
猪生狂看此情景,似有所感,由感而发,徒增悲凉,乌云密布深处,那双雷霆巨眼还在窥视,偶尔眨一下眼睛,似带着笑容,只是天空中的电芒更甚。
转而笑道“你这一身力量,本就是赐予,何来由你支配,收回去吧,不需要了,等你真正有一日,万霞齐飞,会明白,什么才是仙!”
澎!
鲁狐生绝望的跪在地上,雨水彻底的打湿了他的身子,散乱的黑发,苍白的面容,本来一双明亮妖异的眼神也变得无光无神,痛苦的懊悔声,凄厉而悲眠。
乌云密布的天空,一道氤氲仙光一闪而过,转而,裂缝慢慢的闭合,天空的由雷霆凝聚的巨眼也逐渐的消散。
“却是不知,吾这算不算逆天改命,因果缠身,终究还是沾染了它!”大雨下,猪生狂自问,没有记忆却对此时的情况一目了然。
鲁狐生仙人力量彻底的消失,晕倒在院子中,泥水遍布全身,满身是泥,可更憔悴的,是那一声声沙哑呻吟。
澎!
石敢当未死,惊呆落地,两眼涣散,翻滚在泥水中,跑出了院子,近似疯子般,冲进了迷雾中消失不见。
“走吧!”其余人也不敢在此时与鲁家有什么交集,纷纷离开。
石惠女怨恨的看了一眼鲁氏,嘲笑一声转身奔跑追向石敢当“我的丈夫还活着,你的丈夫,终于死了”能听得出,她的声音含有恐惧的颤抖。
噗!
远处,悄无声息的,发生着不为人知的争斗。
“胡兄,为什么?”东荒宗的一弟子不敢相信的扭头,两手紧紧的握着插出胸口的长剑,两眼发白,瞪着前方。
“安息吧,兄弟,你我二人,宗门顶多多些赏赐却要分摊,弱若吾一人禀报,如此大功,或可拜入张长老坐下,从此一飞冲天!”胡文提说罢咬牙闭上双眼,鼻息粗重,拔出了双肩,大雨冲很快将剑身上的血冲刷了干净。
紧接着,在化尸水下,死亡之人的身体,化作了脓水,与雨水混在了一起。
胡文提转身,看了一看猪生狂,要记住白发老者,随即,消失了大雨中。
鲁屠户身死,上有老,百岁老爹不在此地,是由东荒宗亲自照看,照顾的很好。
凄凉的院子中,只剩下痛苦的鲁氏,躺在地上不停流血的鲁屠户,昏迷在大雨下的鲁狐生。
以及,似毫无怜悯之心的猪生狂。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折腾了一天,不眠的夜晚却与大雨在一起咆哮,猪生狂进了屋子,静静的坐着,不着地,不依凳。
“坐吧!”
猪生狂伸手指着床头,示意鲁氏坐下来,床上躺着昏迷的鲁狐生,鲁屠户的尸体在墙角,已经僵硬。
“吾看着你的感觉很奇怪,却不想探究,你该知,你今后的生活,会如这暴雨,好自为之!”猪生狂说道
“仙人可还收狐生侯茶!”鲁氏也很怪的问了一句,听其悲伤却没有哭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