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可以抓住的着力之点,眼看就要落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娄言山急切之下,只好把手里的单刀向春蕙将要下坠的地方拼命地投掷了过去。这个时候,春蕙的身子已经从最高处往下面的火堆掉落。正惊吓得无计可施的时候,看见娄言山扔来的单刀到了自己的脚下,喜出望外,用右脚使劲往下一蹬那把单刀,身子借着单刀的反作用力拔了起来,落在旁边没有烧塌的屋脊上。
这一招,叫做二人联手的燕子飞云纵。好像是云中的燕子,能够在空中下落的时候,利用翅膀再次下压空气,通过空气的反弹力再次向高处飞起。
人没有面积宽大的翅膀,靠手脚下压空气,无法向上弹起。轻功超群的练武之人,可以通过丢出个什么物件,例如包裹或兵刃,使劲蹬踏它而获得再次上升的反弹动力。这是单人的燕子飞云纵。二人联手的燕子飞云纵对纵起的本人要求稍低,但是对于提供踏脚物的助手,要求就比较高。
春蕙落在另外一间还没有烧塌的屋顶上,惊魂甫定,心里充满着对娄言山的感激。若不是少爷施以援手,自己就已经葬身火海了。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那棵大槐树了。春蕙纵身跃到树上,娄言山也跟踪而至。两个人栖身在一根很高的树枝上,树叶隐蔽着身子。春蕙说:“少爷,谢谢您,若不是您掷过来的这把单刀让我借力,我就已经被烧死了。”
“别说傻话,蕙蕙,”生死关头,娄言山更觉得春蕙的爱意纯真,连称呼都改成了更为爱昵的‘蕙蕙’,“咱们谁跟谁呀!”
“您手头没有兵刃不行,您拿着这把宝剑。我就用梅花针护身好了。”春蕙说着把宝剑递给了娄言山。
他们看见堂屋中间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大汉,脸上一条刀疤闪闪发亮,这一定这支队伍的头儿一枝花了。他正在发怒:“三签子的队伍怎么这样不中用?快一个时辰了,院门还没有拿下来,弟兄们倒死了十几个。知道吗?这些都是我拉杆子起事时候的老弟兄。这个本儿我赔不起。”
旁边站着一个比他大十来岁,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说:“一将军,您先别急。谁知道欧阳俊杰的鸟铳这么凶啊,咱们的人一上去,还没有见到他们的面,就闹了个浑身是血,倒在院门外。我看呐,再攻他一个时辰,他们的火药消耗得也差不多了,二签子的队伍再调上来,一准儿就能把院子攻下来。”
“你懂个屁!”一枝花说,“还TMD的当军师呢,我们开始打这个庄子的时候,县城里的官兵就准备出动。再过一个时辰,官军说不定就到了。那时如果欧阳俊杰这里还打不下来。我们的队伍被官军包围,我们就不能再打了,就得赶紧撤,不撤就会全军覆没。就算能够安全地撤回去,老家也没有粮食了,大家不都得饿死?”
这个时候,一个喽啰模样的人来报告:“报告一将军,关在屋子里的那些抓来的人在那里闹,他们说他们也是饥民,现在没有吃的,饿急了,要吃的,想回家。”
“这些刁民,闹什么闹?”一枝花说,“你抓出来一个挑头闹的一刀杀了,他们还敢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