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就行。
不觉间,午时将近,邓梦婷打算回去一趟,可她又放心不下叶然,便叫上叶然同行。
叶然本不愿离开小院,可师命为上,师公也不替自己说话,叶然只好跟着师父返回了谷中。
走在路上,叶然由师父牵着,抽也抽不出来,路上同门见到,皆是一阵偷笑,还有人指指点点。
“看,这家伙就是叶然!”
“就是他啊!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女师父疼嘛!”
“可不是!据说,两位宁师伯看在他师父的面上,都替他撑腰呢!要不然,就凭他犯了那么大的错,哪还有放着他不管的道理?”
“嘁!要不是有他师父,只怕他早就被执法弟子给关起来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赖上了邓师叔不说,还尽给邓师叔惹麻烦!”
“你们还不知道吧!现在好几位长老都对邓师叔有着偏见,都说要是邓师叔再这样不好好约束徒弟,就要把他们师徒俩都逐出师门!”
“啊!?怎么可以这样?邓师叔多好的人啊!长得漂亮,心地又好,怎么可以怪她?”
“还不都是这家伙给害的!”
……
听着众人言语,叶然面色难看,一路上都埋着脑袋。
邓梦婷自然也听到了,所以她只是牵着叶然快走,好离开此处,快些回到自己住处。
“叶然,那些话都是他们乱说的,你不要记在心上!”
回到屋中,邓梦婷对叶然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些。
“师父,我知道的!”
叶然答着,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邓梦婷见着徒弟心事重重地模样,却是一笑,说道:“不怕!师父保护你,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嗯!”
叶然点着小脑袋哼着。
……
等到叶然伤势渐渐好了,便又在师公师父的督教下,开始练起了《藏剑诀》。
此次,有了两位师公指教,再加上叶然本身的勤奋,叶然的武功可谓是突飞猛进,不禁让两位师公大加赞许。
叶然也因此信心大增,心中暗道一定要练好本事,在门中立有一席之地,不让旁人瞧不起自己,更不想连累了师父。
还有一点,便是叶然想要练好武功,以后寻到了弟弟,便不再让弟弟受苦,要保护好自己的弟弟…
于是,叶然平日里便在院中练剑习武,夜里便在房中修炼内功。等到功法上遇到疑难之处,又是师父无法解答的,叶然便会去山坡木屋找宁之松师公、亦或是去藏剑洞天外等宁之苍师公替自己解答问题。
闲暇有兴之余,叶然甚至还会与二位师公比武一番,虽是一边倒的形势,却是让叶然受益匪浅,也更加了解到了高手与自身的差别。
至少在叶然看来,两位师公的武功便是高深莫测了!
至于师父,叶然自然也是与其有过过招。
要说邓梦婷的武艺,在藏剑派众弟子中虽仅是中流水平,但叶然入门才有多久?又如何敌得过自己的师父?
但已是与两位师公过过招的叶然,倒是没有被邓梦婷的武功给唬住,反倒是越战越勇,有时候,邓梦婷都不得不花上一番功夫,才能将徒弟给打败。
这不禁让邓梦婷吃惊无比,却也是欣喜无比,自己徒弟能有如此武功,她这个做师父的,自然是高兴的。
而这个结果,在叶然看来,也是一种鼓励。叶然认为,只有自己的武功超过了师父,才有可能向着两位师公靠近,要不然,一切都无异于是痴人说梦罢了!
这日,叶然又缠着师父比试,邓梦婷虽是哭笑不得,但她心中疼爱徒弟,却仍是答应了下来。
院中,二人遥相立定,各自执着长剑。
这师徒二人武功皆已不凡,以真剑比试,只要小心,倒也不至伤了对方。
“这一次你要是再输了,可就要替师父捶一个月的背了!”
看着徒弟,邓梦婷嬉笑一声,说道。
这师徒二人比武归比武,竟还赌着彩头!
听邓梦婷所言,若是叶然输了,叶然便要给师父捶一个月的背。只是不知,若是这个做师父的输了,那彩头又是什么?
叶然听得师父所说,却是轻笑一声,说道:“那师父可要当心了!我最近可是又新练成了一招!”
“真的!?”
见徒弟武功又有进步,邓梦婷喜呼一声,又道:“仅是一招而已,难道就想打赢你师父?真是做梦!”
邓梦婷只想同徒弟开着玩笑,却不想如此一来,却是激起了徒弟好胜的心态。
只见叶然握剑在手,身形一动,喊道:“打不打得过,要试过才知道!师父,我出招了!”
说完,叶然便是一个箭步冲出,其长剑一指,竟是直向师父袭去!
看到徒弟急着攻来,邓梦婷倒是不慌,反而悠悠地抬起剑来,才向身前挡去。
“叮!”
双剑交锋,爆出一声脆鸣!
“你这《逐云剑法》,藏剑派可是人人都会,你用它来与师父打,师父闭着眼也能知道你使的是哪一招!”
笑言一声,邓梦婷将长剑一绕,两剑一同划着圈儿,便向叶然身前罩去。
叶然见着,不敢怠慢,他双足一蹬,身子便向后退去,逃出了剑圈范围。
下一刻,只见叶然身子向前一倾,竟是贴着地面,向着邓梦婷一剑扫去。
邓梦婷一见此招,便知他使的是“流云拂沙”,于是邓梦婷见招拆招,其身形向前一个翻腾,竟是在空中倒立着挥剑,正对着伏地而来的叶然。
这一招“银晖泻地”,以上制下,叶然不好翻身,必是敌不过自己!
见状,叶然连忙止住去势,又伸出左掌猛一拍地、借力一错,身子登时如风火轮一般,翻着圈子向一旁闪去。
邓梦婷得势不饶、紧跟其后,其皓腕一抖,那剑刃好似波浪、如同蛇形一般地扭曲,直向叶然扫去。
“银蛇翻云!”
叶然见着一呼,忙探出双足定住身子,便侧着身子向师父贴近。
待近至师父身前,那“银蛇”便在身侧,叶然举剑一挡,荡开师父之剑,便挥剑一削,直奔师父面门!
“还挺厉害的嘛!”
邓梦婷动作不疾不徐,竟还有功夫说话,说完,她这才闪身避过一剑。
叶然见着,心中不服,其好胜心起,只想着趁势追击。
他一剑不得,又顺着此招演变,身子凌空一转,又是一剑刺出!
瞧得剑来,邓梦婷双眸一收,面上笑意全无。
紧接着,只见邓梦婷挥剑一甩,正好磕开叶然那刺来一剑。
谁料叶然双足往地上猛力一踏,后又前后错开,其伸手一推,竟又是一剑奔来!
这几招非同小可,邓梦婷唯有全力招架。
剑至身前,眼看便要刺入胸膛,千钧之际,邓梦婷身子向后一仰,整个人弯成了一个“弓”形。
那一剑贴着邓梦婷身前划过,剑风卷得其衣襟一阵摇摆。
双手撑地,邓梦婷接着一个后翻,一对秀足朝着叶然踢去。叶然人在空中,无处着力,唯有硬接了两脚,被踢在了后背。
“哎呀!”
呼了一声,叶然向前跌去,但闻“嘭”地一声,再一看去,叶然整个人都趴在地上。
“叶然!”
这时,邓梦婷才回身看来,她见徒弟摔倒,唯恐其伤着,便连忙跑了过去。
“我没事儿…”
捂着摔疼地胸口,叶然从地上坐起,面上龇牙咧嘴,嘴里却是这般说着。
“摔疼了吧?”
邓梦婷扶起叶然。替他轻揉着疼处问道。
“不疼!”
叶然一笑,又道:“到底还是师父厉害,我都撑不过几招!”
邓梦婷说道:“只要你勤加习武,总有一日,也会像师父一样厉害的!”
“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习武的!”
阳光之下,叶然咧嘴笑着,露出一列白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