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幽州城外,三匹骏马奔出,正是墨轩、叶子与张铎彪三人。而三人身后,还跟着一头巨大雪狼,廖星星正坐其上。
似是被踏雪飞白散发出来的凶狠气势所慑,只见那三匹骏马马目之中满是惊恐,皆是一个劲地撒蹄向前狂奔,若非墨轩三人努力控着马缰,这三匹马还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
而踏雪飞白,似是对这样追逐三马颇感兴趣,只见它时不时地发出一声狼嚎,吓得三马跑得更快,自己又拼命追去,却是不故意追上三马,只是赶着三马好似玩耍一般。
对此,廖星星好像也没有制止的意思,反而乐得“呵呵”直笑,可如此一来,累了三马不说,马上三人也是一阵叫苦不迭。
“咳!”
被马背颠得一呛,叶子眉头直皱说道:“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任马这么跑着,迟早累坏了不说,我也受不了这样的颠簸!”
闻言,墨轩二人也是苦笑,那廖星星与踏雪飞白此时玩得正在兴头之上,他们就是现在开口去求,就算廖星星答应,踏雪飞白却是不见得会卖墨轩三人这个情面。
“忍忍…”
墨轩开口说着,却是忽地被马背一颠,险些咬着了自己舌头,不禁连忙闭嘴不言,待到马儿跑得平稳了下来,才见墨轩说道:“再忍忍…等回到了师父那儿就好了…”
本想让墨轩返身去劝,可墨轩竟如此说着,叶子心中大失所望,不由得仰面一声长叹,更加卖力地叫苦起来。
好在回到师父住处并不算远,三人只是又坚持了片刻,便见着一处小院。
见得小院,墨轩心中登时一喜,于是又奋力地一催马,只想要眨眼便冲到小院之前。
自己与师父已是两年未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可谓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墨轩哪有不思念的道理…
“师父!!”
还未奔至小院之前,墨轩已是运起毕身力气喊了出来。
余音未远,那院中屋门忽地大开,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冲出,不是凌水寒还能是谁?
此时,凌水寒满面震惊不已,只是向着院外望去,正见到墨轩一马当先,正向着小院这里奔来。
“轩儿!?”
见此一呼,凌水寒似是不信,只当自己是在做梦。可待得他眼见墨轩越来越近,直到奔至院前下马,又冲到自己跟前跪倒一呼,凌水寒这才发现,原来这一切竟是真的!
“师父!”
跪倒在地,也顾不得一身泥土,墨轩双目已是噙泪,冲着师父便唤道:“师父…徒儿回来看你了!”
“轩儿…真是轩儿!”
凌水寒身子一震,轻道了一声,这才来到墨轩跟前,将他一把扶起,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两年未见,墨轩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少年,现在的墨轩,在阎罗之中历练了一番,浑身的气势更显成熟稳重,凌水寒都险些未能认得出他来。
“轩儿…你长高了…也长大了…”
看着墨轩比自己还高出些许的个头,凌水寒的面上不禁露出欣慰之色。
有徒如此,夫复何求…
“师父…”
听得师父的话语声,墨轩只觉熟悉,一股暖意自心头涌上,只差没让墨轩哭了出来。
两年的时光,眨眼即逝,但在墨轩看来,师父却是比以前更显苍老,那双鬓的发丝,也隐隐有了几丝发白。
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师父一个人一定过得孤苦,要是自己能够陪在师父身边就好了,哪怕只为师父洗衣做饭,墨轩也觉知足。
念及至此,墨轩正要再开口,而身后马蹄之声忽至,墨轩这便回身看去。
叶子三人已是纷纷下马,凌水寒自然见到,那叶子他认得自不用说,可是另外张铎彪与廖星星,凌水寒却是不认识。见此,凌水寒正要向墨轩问起,其目光却是忽地落在那踏雪飞白身上,使得面色为之一变。
“『踏雪无痕』?”
念罢,凌水寒转身望向四周,却不见半点人影,他心中只道百里长风就在附近,这便运起内功喊道:“百里长风,你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何不出来现身一见!?”
这传音之术所蕴含内力之深,直叫这呼声传得极远,振聋发聩。
见得凌水寒内力如此深厚,虽知凌水寒乃是墨轩之师,武功想来也不会弱,但仍是让那张铎彪神色一凛,心中毫无轻视之意。
而墨轩听得师父呼声,这便出言提醒道:“师父,百里前辈并未和徒儿一起。”
闻言一愣,显然是不信,凌水寒指着踏雪飞白说道:“这白狼可是百里长风所养,那女娃想必也是百里长风的徒弟,他们都在这里,那百里长风为何没来?”
不等墨轩回答,廖星星已是上前,朝凌水寒盈盈一礼,又答道:“前辈,师父他已不知去向多年,我也在找他,只是一直找不到而已。”
“哦?”
咦了一声,凌水寒不禁问道:“百里长风竟然扔下了你们?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墨轩说道:“师父,此事说来话长,徒儿还是以后再与你慢慢说起!”
“那好…”
闻言,凌水寒这便暂且作罢,却又将目光瞥向了张铎彪。
见得凌水寒目光扫来,张铎彪不禁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自己好似被瞧得洞穿,心中也是紧张不已,双手更是如何摆放都不对劲,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晚…晚辈…张铎彪…见…见过…前辈…”
待得好一会儿后,张铎彪这才缓了些许,于是便冲着凌水寒僵硬地行了一礼,口中吃声呼道。
不想凌水寒见此,却是忽地一笑,又似笑非笑地道:“你是东海逍遥岛的弟子?”
“回前辈…晚辈…的确是逍遥岛的弟子…”
见凌水寒仅是一个照面,便看出了自己来历,张铎彪心中大为震撼,这便连忙答道,言行之中不见丝毫不敬。
瞧着张铎彪突然如此紧张,墨轩不愿师父为难于他,便站出来打着圆场说道:“师父,张大哥是徒儿两年前刚出门时就在幽州认识的朋友,他为人也是极好,曾对徒儿多番照顾相助,徒儿也算欠了他一个人情。”
听得墨轩介绍,凌水寒这才明白,便也不再去盯着张铎彪,只是随意问道:“我看你身法,你所练逍遥岛之武功似乎不弱,想必你的师长之辈在逍遥岛中辈分定然不低!”
“我可听闻那逍遥岛岛主张明阳可是一个生性怪癖之人,杀人全凭他自己喜好之念,你与我徒儿走得亲近,倒是没有问题,只是莫要因此害了我这徒儿!”
听得这话,张铎彪这才明白凌水寒之意,于是便正色答道:“前辈放心,晚辈决计不会害了墨轩!”
有了张铎彪保证,凌水寒这便作罢,于是又看向自己徒弟问道:“对了,轩儿为何会突然回来,怎地也不提前告诉为师一声?”
墨轩一笑答道:“徒儿与他们碰巧就在幽州附近,这回来得也近,倒是没有提前告诉师父。”
闻言点头,凌水寒也没多言,这便说道:“别都在这儿干站着,都进屋去坐吧!”
“多谢前辈!”
几人齐声一呼,凌水寒也不多言,这便率先进了屋去。
见此,墨轩几人也跟着入内,只留三匹马与踏雪飞白在院中,使得那三匹马震怖不已,皆是不安地甩着马首、撅着蹄子,奈何那马缰系得牢固,却是挣脱不开。
而踏雪飞白,则匍在一旁,一对狼目闪着幽光地盯着三马,狼吻已是垂下了涎水…
屋中,几人依次落座,凌水寒随意地几人聊着,气氛倒也不显拘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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