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左右看个不停,面上还露着一股若有若无地笑意,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看着我干嘛?”
察觉到了墨轩的目光,刘家公子侧头看去,又冲墨轩问道。
“原来你竟然是刘家的人,先前我还真没看出来…”
与刘家公子对视一眼,墨轩也不见挪开目光,仍是那般肆无忌惮地打量,这又答道。
“难道我还要写个大大的‘刘’字在脸上吗?”
闻言,刘家公子用手指刮着脸颊疑声自问着,墨轩见他这幅模样,心里还真有种相信刘家公子会这么做的感觉。
一阵摇头轻叹,墨轩此刻已是看出,这刘家公子定是刘家之人不会有错,而且还是那种衣食无忧的角色,要不然他也不会显得这么天真,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来历,这要是落在那些有心人的耳中,这刘家公子能不能活着到明日都还难说得很…
只是这刘家可是梁州境内的大家,应该不会有人那么大胆来到梁州打刘家之人的主意,这显然与自寻死路无异,也许这就是那刘家公子有恃无恐地原因。
但青年公子不曾想过这些,他见到墨轩不再吭声,这也只是撇了撇嘴,就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等到那酒家小厮送来了酒菜,青年公子也没有多去看一眼。
酒菜上桌,但青年公子竟是不动,墨轩看得一愣,但遂即也就明白过来,这青年公子说自己是在等人,估计那人不来,这青年公子是不会动筷子的。
只是也不知青年公子所等之人多久才来,墨轩也无心去多想,自己吃完就要赶紧入城,他可不想在此多留。
“少爷!”
忽闻一声呼唤,似是朝着这边而来,墨轩抬头看去,只见一名容貌俊朗地青年正朝着这边过来,想必就是身旁青年公子所等之人。
只是那青年口中称呼那刘家公子为“少爷”,难道那过来的青年也是刘家的人?
墨轩心中如此猜着,那青年已是来到了近前,但见他冲着那刘家公子抱了一拳,又满面歉意地笑道:“家里有些琐事,这才耽搁了一会儿,少爷可不要怪我哟!”
“不怪?”
那刘家公子轻咦了一声,这又怪气呼道:“如何能不怪!?你可是让本公子在此处好等,要是不干了这壶酒,休想本公子再与你做朋友!”
言罢,刘家公子一把抄起面前酒壶,这就重重地搁到那青年面前,随后又趾高气昂地抱臂偏头过去,似是那青年不饮完这酒,他就不与那青年多说半字。
见此,那青年面上不由得露出一阵苦笑,他也不见去喝那酒,只是与刘家公子好言说道:“少爷莫闹,你又不是不知我不善饮酒,这一壶酒要是落进我的肚子,今日你怕是要抬着我回去了…”
青年这话不似说谎,就连与青年素不相识地墨轩也能听得出来,那刘家公子与这青年可是朋友,自然也是知道青年不胜酒力这一点。
“哼!”
不满地一哼,虽是不肯就此罢休,但刘家公子也是无可奈何,这青年饮不得酒,他总不能去逼得他强饮…
“唉!”
又是一声沉沉叹息,但见那刘家公子垂头摇头叹道:“自从子敬走后,便无人再与我饮酒作乐,偏偏留下你这么一个喝不得酒的…”
指着青年,刘家公子又露出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那青年也只能报之以苦笑,却是没有说些什么。
“咦?”
忽闻那一咦,那刘家公子面上的愁苦已是散去,他又朝着青年看来,不禁问道:“为何只见你来?梁博那家伙呢?他死哪儿去了?怎么没与你一起来?”
接连发出几问,但所问皆是一般,那青年闻言,面上却是呈出一副无辜表情,这便答道:“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他与你一起的呢!”
“该死!那家伙竟然又放本少爷鸽子!”
听得青年回答,刘家公子已是心如明镜,只听他骂咧一声,脸上已是浮现怒容。
见此,那青年却是不作理会,这刘家公子的脾性,他们彼此之间相交了十余年,心里自然是清楚得很,自己只消不去理会他,片刻之后他便会忘了。
不去答话,青年目光却是瞥见了墨轩,于是朝着墨轩看来,却发现身旁之人竟是一个生面孔,于是微感诧异,又用胳膊肘捅了捅那刘家公子,便头也不转地问道:“喂!这人是谁?你叫来的?”
“嗯?”
闻声一咦,刘家公子看来,见着青年盯着墨轩在看,于是便指着青年介绍说道:“这位是…”
话音一顿,刘家公子忽地停下,这也朝着墨轩看来,又问道:“对了,本公子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
此言一出,不光是墨轩无言以对,就是那青年也是白了刘家公子一个眼色过去,你坐在别人身旁,还以为是你相识,感情你连别人的名字都未曾问过…
哭笑不得,但墨轩还是不肯失了礼数,只是他碍于身份,不想暴露,以免被五毒教给发现,于是只能答道:“萍水相逢,这姓名不说也罢…”
“无趣!”
见着墨轩不肯透露姓名,那青年有些愕然,不解墨轩为何不肯回答,刘家公子却是吐了一声,这又与墨轩送来一记嗔怪地眼神,直看得墨轩心中只觉一阵恶寒袭遍全身,怎么都觉得不舒坦。
“本公子刘阳昆,乃是梁州刘家的人,他叫杨康,也是梁州人,与本公子是从小的死党至交…”
墨轩不愿自报姓名,刘家公子也不介意,他只是自来熟地说着,说完之后这又满脸希冀地朝着墨轩看去,虽是不见开口再说些什么,但任谁也能看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