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张小墨嬉笑着拒绝了,所以二人便直接来到了田头。
看到那个造型精致的三耕犁,张小墨围着它摸了几把,忍不住夸赞了几句。
刘幕麻利的将犁子的索套分成两份,也不回应张小墨对于三耕犁的赞叹,试了拭拖拽的力道,便督促张小墨开始犁地。
“着什么急?”张小墨将索套往方形重物上一放,屈身卷起裤脚,然后麻利的将脚上黑色的麻鞋脱下,再直起身后,晃了晃躯干四肢,舒展下身子。
受到启发,刘幕也跟着屈身脱掉鞋子,然后继续催促着张小墨开始拉犁。
细雨渐密,模糊的田间,两道躬着身子前行的身影之后,拖拽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黝黑物体。而在更后面,原本整平的地表下,好像三条巨大的蟒蛇翻腾而过,卷起了三条凌乱的沟壑。
犁子入土四十公分深,刘幕二人肩膀扛着套索埋头往前走去,因为绳索上的力道大小不定,所以二人的身形也不时晃动着,偶尔犁到大块的岩石,肩膀处的阻力引来身形的骤停,更引起二人气息的一阵絮乱。
刘幕的灵田几近方形,长约八十米、宽约六十米,三耕犁的宽度大概也就一米左右,这也就意味着刘幕他们需要沿着长边拉上30个来回。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灵田被犁开了三分之一。在张小墨的要求下,二人把犁子停在了田边,准备走到屋内休息一下。虽然灰蒙蒙的天气里还带着微风,刘幕二人头顶蹭蹭的冒着热气,额头上满满的水珠,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雨渐渐下大了,刘幕脱下身上的短衫,拧了拧水后,搭在肩上,便急着催促张小墨。
这才刚坐下,张小墨喘着粗气趴在长凳上,累的跟死狗似的,丝毫不理会刘幕的催促,就算是时刻运转着功法,毕竟才十四五岁还年幼,身体远不如刘幕打磨的牢固。
如此休息了十多分钟,渐渐喘匀了气的张小墨,终于受不了了刘幕的念叨,垂着头走向田头。
……
等到彻底耕完灵田,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算了算时间早已过了午时,刘幕殷切的挽留张小墨,留下来等着吃顿午饭。
“遭了,昨天约了局,竟然忘了!”
张小墨一听到时间过了午时,满脸急切的跑着离开了,就连之前说好的,下午去帮他犁田都顾不上了。
要说起张小墨这个朋友,性子跳脱、待人真诚,说起来哪都好,可就是还有着三个奇怪的嗜好——好睡、好赌、好交女修士……
虽然忙活了半天,摸了摸肚子竟意外的不饿,刘幕看着跑远了的张小墨,忍不住摇了摇头。
张小墨约的局,想来不是跟狐朋狗友的赌局,就是跟山门师姐师门的踏青,都不用问,这一下午都不能消停。
看着门外不知何时才会停下的雨水,刘幕放下手上原本要换上的干净衣服,提着篮子一头闯进了雨幕,摘了一些蔬菜并将犁子收进纳物袋内,推开院门而出,向着刘老的小铺跑去。
既然张小墨帮自己把灵田耕完,那么自己总不能放着他的灵田不管!看这场雨的势头,不趁早把田耕出来,要再等地干透,还不知道要多久,况且在雨停之前将泥土翻开有利于灵田储纳水气,对灵种的发芽生长大有好处。
刘幕低头走在雨中,心底猜想着刘老那儿还有没有轻便些的犁子。
这要说起张小墨的灵田就让刘幕羡慕,不愧是有先辈蒙荫的弟子,虽然没有直接进入山门,可他分到的灵田比刘幕的灵田强多了。两亩半的乙上资质灵田,产出灵米的品阶高、产量也高,农事的工作量比刘幕小一半不说,每年的收CD不比刘幕少。
再加上,张小墨的灵田间,还有一株勉强入了白品的老桃树,虽说每年结的果子不过三五颗,可就这卖出的收益比灵田的收益高出一倍不止。这也是刘幕梦想着攒钱买一株灵果树栽在田头的原因。
对此,刘幕羡慕的都不想说话了,每次劝那家伙少去赌博,都被那家伙一句‘小爷挣得钱比你多多了’给怼了回来。
一路飞奔,刘老看到闯进来的刘幕,那落汤鸡般的惨状惹得他大笑不止。在细问了遍缘由后,倒不忙着回答刘幕的问题,转头走进厨房,热了热午时剩下的饭菜,笑着给刘幕端了上来。
原本丝毫没有饿意的肠胃,闻到饭菜的香味,竟咕咕的响了起来。刘幕也不客气,风卷残云般,将热熟的剩菜剩饭一扫而光。
等刘幕抹了抹嘴角,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刘老,顺手就将那方纳物袋又递了回来。
刘幕查看到纳物袋内,原本的三耕犁被换成了一方小巧的独脚犁,不由大喜的对着刘老道了声谢,提起空篮子,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