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冥冥之中我似乎来到一个陌生的洞府。一个身穿袍服的背影盘膝而坐。我走过去,“师傅?!”
“这是哪,师傅?”我问,“是金光洞吗?”
“这是你的梦。”太乙回答。
我感到奇怪,“是我梦到您,还是您进入了我的梦?”
太乙老师笑了,“哪吒果然古灵精怪。是为师进入你的梦。为师现距你万里之遥。若非紧急,也不会采用这一方式与你见面。”
我顿时紧张起来。
太乙老师接着问:“今日,你可是两次精气外泄?”
我马上就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不觉面红耳赤。可是我现在应该是女孩啊?
“哪吒,半月前的那次已经使你的先天灵力不稳。今日虽然影响不大,但积少成多,也会影响你的灵力成长和稳固。为师传你固元诀一首。精气暴涨之时,默念此诀,可将精气化为灵力反哺自身……”
早上醒来,梦境已不太清晰,但固元诀已了然于胸。浑身疼痛基本缓解,而且有神清气爽之感。
我穿了衣裤赶去学园。上午继续吟诵古诗。下午先是与六名女生一起练习组合动作,然后又和小倩换上紧身衣继续做形体训练。
大概因为前一天的教训,彩云童子对我不像前一天那样苛刻,在帮我压腿时尤其小心。不过韧带拉开之后,辅助练功已不再是那么痛苦。
按理说,让一个小男生给我这样一个穿体服的女生压腿,完全不应该是这种感觉。在他的手按压我的大腿根时我仍会觉得兴奋,但有固元诀在胸,再也没有尴尬的事情发生。
回家之后,我始终念着怜儿身上的伤痕,终于忍耐不住去问母亲。
“娘亲,孩儿自从楼上摔下之后,有些事情已完全忘记。怜儿姐姐身上的鞭伤是否与孩儿有关?”
母亲看着我,“我儿既已忘记,又何必记起?此事错不在你。你又何苦多问?”
我默默退出。前世身为李诧之时,我就没有养成刨根问底的习惯。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仍然感到郁闷。我看到萍儿,“萍儿姐姐,陪我洗澡如何?”
没想到萍儿听到我的话,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小姐,万不可叫萍儿姐姐!如果让老爷夫人听见,会责罚萍儿的。”
“怎么啦?”我感到好笑,“我不是一直叫怜儿姐姐,也没见她怎么样啊!”
萍儿没有抬头,“怜儿姐姐服侍夫人多年,又自幼照顾小姐。夫人曾许她自由之身。萍儿身份低微,又怎敢和怜儿相比。”
我有些不耐烦,“算啦,你起来吧!我不叫就是了。”
萍儿跟我走进浴室。帮我脱衣期间,我问萍儿:“怜儿半月前被责罚,不是因为我叫她怜儿姐姐吧?”
“不是。”萍儿回答。
“那是因为什么?”我问。
“萍儿不知。”她说,“但萍儿知道,如果是萍儿犯了怜儿姐姐那样的错,必死无疑。”
这么严重?
我没有再问下去。“萍儿,你也把衣服脱了,陪我下水。”
“小姐,”萍儿拒绝了,“萍儿身份卑贱,身体污浊。怎可与小姐同浴?”
又是这一套!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谁会知道?”我不由分说,一把扯开萍儿的衣裙,露出里面娇羞的身躯。
“不要,小姐!”萍儿拼命抢回衣襟,盖住露出的躯体,扑通跪在我的脚下。“小姐恕罪!”
我低头看着浑身颤抖的萍儿,一下子反应过来。萍儿怕的不是老爷,不是夫人,而是我,哪吒,以前的哪吒三少爷。
可是我做什么啦?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我现在连那个都没有,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干嘛把我当成凶神恶煞一样?
“你出去吧!”我说。看到她没有动弹,我怒吼一声,“出去呀!”
“是,小姐。”萍儿忙不迭起身,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浴室。
我跌坐到冰凉的地上,十分愤懑。
我终于知道了,原来的哪吒岂止是一个惹祸精,根本就是家里的一个祸害。也知道了父母对哪吒已经骄纵到了什么程度。而我现在这副倒霉的女体更像是石矶和太乙老师合谋对那个小混蛋的惩戒。
从浴室中出来,我看到翠儿。“翠儿,把萍儿叫来!一起给我做下按摩。”
“是,小姐。”
我脱掉浴衣,本想就这样接受她们的服侍。可是看萍儿那个样子,好像光着的主人更让她感到恐惧。那就穿训练时穿的那件紧身衣吧。把上半个身子全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