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气。
没骂娘算他保持着冷静,知晓骂架毫无意义。
他已经确定周校长就是幕后人,或者是团伙中的一员。
总之,是敌人,死敌!
既然如此,死敌挖了一个坑让他去跳。
他会心甘情愿的去跳?
期末大比冠军?
开什么玩笑!
别提他现在是个废人,就算实力尚在,他连打赢两个舍友的把握都没有。
这是一件根本无法完成的赌注。
但他必须去赌。
哪怕明知是坑,明知无法赌赢,也必须去!
至少有一点他和周校长的目的是一致的——资格!
是的,越接近真相,他就越需要实力,无比迫切和渴求的需要足够的实力。
有了足够的实力和资格,才能与敌抗衡。
说来轻松,做起来难比登天。
难度无异于用徒手搬运一座巨山。
甚至连充足的时间都没有。
一个月时间,哪里够!
可被说一个月,哪怕一天他都不能放弃。
他别无选择。
然后他想到了那枚乾元针。
在乾元针蕴含内炁的帮助下,他的伤势恢复很快,省下了一年的药酒钱,更是连李自白都惊叹奇迹。
留下乾元针的高手是谁?
要知道至少达到七重炁境界才能做到炁劲外放,说明那位高手至少是和周校长同境界的高人。
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这场关乎生死的战争才有赢的把握。
陡然间,他想起了爷爷。
那名暗中相助的高手,会不会是爷爷?
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念及此处,他飞奔出办公楼,朝宿舍跑去。
由于他太心切,从二楼摔倒,几乎是滚落到一楼。
几道阴影挡住了阳光,拦在他的前方。
徐牧看清了来人,皱眉道:“让开。”
来人正是搞事五人组。
吴非,刘庆常,严范,周剑,黎真祖。
用李自白的话说,既然对方连名字都彰显犯贱本色,又何必不给人面子呢。
他的意思是犯贱要挨打。
可徐牧没这本事。
不过张飞扬有。
张飞扬手扶着轮椅,嘎吱嘎吱的滚滚而来。
轮椅停在徐牧和犯贱五人组之间。
张飞扬面朝着徐牧,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说了声“谢谢”。
徐牧有些莫名其妙,但从张飞扬的言语中听出了诚恳之意。
轮椅调转方向,对着犯贱五人组说道:“要过过招吗?”
“张飞扬,你别多管闲事。”吴非忌惮道。
“别忘了谁才是你的兄弟。”刘庆常也道。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他麻烦!”严范说道。
“看看你现在,变得多孬种!”周剑痛心疾首道。
“哼,张家也开始跪舔李家了吗,你真给张家丢人!”黎真祖气道。
张飞扬沉声说道:“黎真祖,你怎么不叫黎嘴贱,你以为现在我还会受你的激将法?”
“你,张家……”
“够了!!”张飞扬怒喝截口,接着严声道,“别动口就是张家,你要想进张家,叫三声爸爸,我认你当干儿子!”
五人组脸色铁青。
尤其是黎真祖,攥紧双拳,颤颤发抖。
却偏偏,无人敢对张飞扬放肆。
在这一点上,他们很了解张飞扬,一般提到叫三声爸爸,下一环节就该开打了。
事实上,他们哪里敢得罪张家。
再者,就算敢得罪张家,又哪里打得过张飞扬。
“呸!狗仗人势的废物!”黎真祖狠狠吐了口唾沫,对徐牧阴狠道。
“这个词用得好,我记得不错的话,是你在狗仗人势吧?以前你们借着我的名义,没少问外地来的同学收取所谓的介绍费,自己往腰包里揣钱,还得老子出钱请人吃饭!亏老子当初单纯的以为那些是你们的远方亲戚,妈的!”
张飞扬动了肝火,轮椅嘎吱一晃,吓得五人组瑟瑟一抖。
张飞扬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喝道:“滚吧滚吧,看见你们就烦。”
黎真祖几人连狠话都不敢放,灰不溜秋离开。
“对了!”
张飞扬又叫住他们,提醒道,“以后别提我名字,否则交税。行了,滚吧!”
交税是以前张飞扬和他们鬼混时想到的一记找茬的损招儿。
介绍费,税金等等,无外乎就是钱,但交税涉及的方面可就广了,流氓的税金更是不讲丝毫道理。
光睡个觉都能给你整出些“呼吸税,床榻租用税,空气污染税,体臭税,梦话税,呼噜税”等等,反正就是不讲道理。
不给可以,巴不得你不给。
就专门找茬打架呢。
所以,一上了张飞扬的税本,寸步难行算个屁,就算原地不动都能给你整到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