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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清听张婷芳这么一说非常惊异,郭良金的舅舅吗?自己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什么要来劫她们的道呢?
“他是幕后主使?你们怎么抓住他的?”
范斯远嘴角翘得老高,掩饰不住的得意地说:“我听采苓说一共有两辆马车跟着你们,后面这辆车还跟前面这辆车一直保持着距离,就觉得后面这辆车里一定坐的是主使人,就和常叔他们分开走,一直悄悄地跟在他们的后面。果不其然,你们在前面开打,他们车上又跳下四个人跑去支援,就留下他和一个车夫在后面逡巡,后来看到势头不妙就想溜走,被我们一把就揪住了。嗬嗬。”那股骄傲得意劲就像一只趾高气昂的大公鸡,让杜玉清不得不夸赞他的心思细腻、反应机敏。
范斯远还偏偏要做出一副浑不在意地样子说:“这有什么呀!真正的良谋应该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还差得呢。”
常胜上前来说道:“大小姐,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这里后续的事情就交给我们。”
范斯远醒悟过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附和道:“就是,就是,你先回去,这里就放心交给我们吧。我们先审审他们,到底欲意何为,然后把他们送到衙门,就说他们是来劫我的道的,看他们怎样脱罪。哼哼!”
杜玉清正要点头答应,她们几个姑娘在此久留的确不合适,被人看到有损清誉。这时,一个拉长的声音响起,“这要把谁送到衙门啊?不用送,我们来啦,这里的人一个都跑不掉。”两个挂着朴刀衙役的衙役大摇大摆地过来了。
倒在地上的郭大舅看到走来的衙役顿时就不安分了,挣扎地摆动着,被堵在嘴巴发出呜呜呜的吵嚷声音,试图引起衙役的注意。他也的确做得了,打头的胖衙役把他嘴上的袜子给拿了下来,郭大舅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刚才的臭袜子可把他给熏死了。“呸呸,什么臭东西!这位官爷,你可给我做主,我乃杭州府通判的大舅子,今儿好好地走在道上,竟敢被他们给绑了起来,快,快,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两个衙役一下吃惊地拔出刀来,对准常胜他们,“劫匪?还绑架了官宦家眷?走,都跟我们回衙门说清楚去。”
在地上那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歹徒看到了希望,纷纷挣扎着要站了起来,“衙役大哥,还有我们,我们也是他们绑架的,衙役大哥,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绑架这么多的良民,这罪名可就大了。”胖衙役执刀对着常胜,厉声呵斥道:“快!把他们都给放了,把你们的人乖乖的一个个给我捆上,我可得好好地审审你们。”
另一个瘦衙役看着范斯远、张婷芳身上的穿着,明显是富家子弟啊,止不住内心的激动,发财了,发财了。前几天听郭大舅说要把自己私奔的闺女给悄默声地给绑回去,原来对方是有钱人啊,这样就说得通了,男子家里有钱却没有身份,通判家看不上,男子挟了小姐私奔,做成木已成舟的把戏,再向通判家求娶,通判家却不愿意吃暗亏,想把自家闺女给悄悄地抢回来。不想双方冲突,郭大舅不好把自己姑娘私奔的事情嚷出来,只得说自己被绑架了。这不正是给自己发财的好机会吗?于是和颜悦色地扮演起了好人的角色,“不用担心,只要你们老老实实交代,我们会酌情网开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