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可不行,粮食不老少呢,可不能这么白白地给他们。”听到不要钱粮,尚小成不乐意了。
“听我说,小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钱粮再金贵,也没有你的性命金贵,想想你哥,啊?”钱管事苦口婆心地劝着,“还有,我刚才说那话,相信咱们的东家-志文那小子也是赞同的。”
尚小成看看满院上下的人,憋了半天,才勉强点头,“好吧,听你的,钱先生。”
“砰!砰!”
院子的大门突然发出两声爆响,一条大汉带着邪笑,缓缓将脚收回,门上清晰地留下了他的脚印,第一声响动是他踹在门上发出来的,第二声则是门撞在墙沿上的声音。
“涿鹿商社是吧?”大汉混不吝地问道。
钱管事一把摁住了怒气勃发,欲上前找他算账的尚小成,冷声应道,“正是,阁下是谁,有何贵干?”
“我是谁?嘿嘿,就不说了罢,说出来没的污了您的耳朵。”大汉缓步跨过门槛,带着几人走进院内,“你们不是做了今年的官买铺行的行头么?咱们哪,来要点使费银子花差花差。”
尚小成双眉倒竖,大声喝道,“我们自己的银子,凭什么白白给你!”
“啧啧,这位小兄弟看来是什么都不懂啊,也罢,今儿我心情好,给你说道说道。”大汉咂咂嘴,“你们既然做了行头,那其他官买铺行的货物和差役,都由你们一应承办,官府只找你们,小兄弟,我看你年纪不大,知道怎么对付其他铺行的那些老不死么?嘿嘿,你如果拿他们没办法,那他们的货物和差役,就得你们自己垫上了,如何?花钱免灾,使费银子我们不白拿,自会帮你搞其他官买铺行的。”
尚小成完全没听明白这人说的什么意思,茫然看向钱管事。
钱管事上前半步,沉声说道,“这个就不劳尊驾操心了,敝社自有办法应付。”
这些套路,他再熟悉不过了,这大汉说的好听,收些银钱,然后帮他们涿鹿商社讨要其他铺行官定的货物和差役,似乎是来帮忙的,可若是你信以为真,真把钱给了,那就上套了,那外面的其他闲汉会蜂拥而入,一样地讨要使费银子,你给还是不给?
给的话,那这开销就大了,而且别以为这些人收了钱真帮你干活,隔三差五的找个借口上门,说钱不够了,或者某处需用银钱打通关节,等等等等,钱是不停地花出去,可事情他们是不做的,其他铺行的货物和差役,该差多少还是多少,身为行头,最后还是得自己掏钱补上,给这些闲汉的钱,等若是丢进了水里,连个气泡都不见冒一下。
若是不给,那他们自有无赖手段,堵住大门,不让人进出,这算是最轻的了,如若仍然不理,那么往院里扔死猫死狗,甚至是将人绑了去勒索,一件件的慢慢做来,不将一府上下弄得人心崩溃,银钱被彻底掏空是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