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孙大夫被人下套拿捏住,他们怎么都有责任,此刻见到白师爷和他口中所称的东主尤鸿远,眼中直欲喷出火来,只是见这二人似乎与志文他们谈得还不错,这才没有翻脸。
见了志文,尚林带着人就欲上前,双手都抬起来了,看样子是想请罪,却被志文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自家人的事,关起门来怎么都好说,有外人在场,就不宜让人看笑话了。
再说,此事尚林等人责任还真不算大,在涿鹿集里志文听其他伙计说过,孙大夫被请去良田屯堡之前,尚林还专门问了白师爷一些事儿,也算有警惕之心,他几人如此难受,恐怕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本事不济,失陷州府后,却不能带着孙大夫杀出来吧。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处在当时他们那样的状况下,更多的应该是考虑怎样保证自己和孙大夫的生命安全,而不是一味只知道冲杀,等会儿得好好和他们说道说道。
至于孙大夫,不问青红皂白,不问清来路就上门给人看病,固然有不对,但不能说他这份医者的仁心就错了,要想在涿鹿山周边乃至整个保安州扎根,神医这块牌子还是很有用的,不论是官绅士人,还是农夫走卒,都会对愿意替人看病,也能看好病的孙大夫及涿鹿山抱以好感,不可因噎废食。
最根本的问题,其实是对保安州各色人等不熟悉不了解,说白了,这一次就是讯息不对称造成的,对方都出招儿了,自己等人却懵然无知,看来得让马二的动作加快一些了。
既然已见到了安全归来的孙大夫等人,宋献策也没有继续刁难人,一番寒暄过后,尤鸿远心满意足地带着他的家眷走了,妾侍、儿子、护卫,甚至是马车都一样不少,一家人其乐融融,就像是出城野游了一番后回城了。
“咚!”外人才走,尚林等人就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志哥,我等没能保护好孙伯,有负众望,怎么责罚,我等都无怨言。”
“哎,这...”孙大夫想说情,却又觉得自己的过错似乎也不小,没有资格,只得罢了。
“小捷,你说该怎么处治?”宋才捷在与流匪一战中对老言和老三的处治方法,志文也听说了,还算公道,干脆就把这种烦人的事儿交给他来做吧。
“小志,这种事儿,以前也没定下什么规矩啊。”宋才捷回答,“不过,此事他几人的过错不大。”
接下来宋才捷说出来的理由,居然与志文所想十分接近。
“那么,你的意思是不用处罚他们咯?”志文问道。
“不,错再小也是有错,不罚的话,长此以往,涿鹿山上下岂不乱了套,这样好了,还是洗羊毛去吧。”宋才捷不顾跪在地上已经苦了脸的尚林三人,接着说道,“嗯,就洗五天羊毛吧,小志,你看如何?”
“行,就按你说的办。”本来志文也是想要先对尚林他们略施薄惩,然后再跟他们说明自己刚才的想法,只是懒得费心思想这么细,宋才捷处治的很公道,以后制定和执行规矩这些事儿,都可以交给宋才捷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