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袍的粗略规制而已,对不住了,见谅。”
“无妨无妨,”志文宽慰道,“马二哥也稍安勿躁,我等小民,哪有机会亲见皇袍的,难道真因此事,去找耿巡抚不成?”
在他们认识的这些官员当中,估计就只有耿如杞真正面过圣了,即便是张鸿功,虽为总兵,又勤王有功,恐怕也是没有什么机会的。
涿鹿山虽然与耿如杞等人交好,可志文接下来要做的事实在有些胆大妄为,并不想让他们知道。
在志文看来,这皇袍即便有些瑕疵,也无关大局,他又不是真想凭着这件赝品皇袍,把代王给拱出去,而是以此要挟罢了,只要不是假的让人一眼看破那种就行。
“宋先生,你虽然也未亲见真正的皇袍,不过我三人之中,最了解的非你莫属,你觉得这件皇袍能有几分真?”志文问道。
宋献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回想了一下印象中老师所说,又衣衫提起打量了一番,这才肯定地回答,“如果我那老师所言不假的话,眼前这皇袍,至少有七八分真了。”
“够了。”志文很满意,七八分真已经足够掀起风浪了,说完开始撵人,“行了,都睡觉去。”
他见两人都是双眼通红,神色憔悴,知道他们为了等自己,一直没睡,眼下看来也是快撑不住了。
“那...那个,我...我想摸摸它。”马二期期艾艾地说道。
宋献策到底是读书人,在他心中还是不太一样,自肯定了这件皇袍有七八分真之后,马二自是信了,眼见志文要将皇袍收起来,刚才想摸却不敢摸的那份心思,又浮了上来。
“想摸就摸,扭扭捏捏的作甚。”志文将皇袍递了过去。
“这...这个,我手上茧子多,怕把它给弄坏了。”
志文这才知道马二的担心,怪不得刚才就看他想摸,最后却又将手缩了回去,老实说,志文自己还真没想这么多,他手上也有老茧,皇袍得手后,还不是用手直接抓拿过。
“有办法了。”看着执意不肯直接用手的马二,志文略一思索,将身上的布条口罩拿了出来。
这玩意儿他自河西之后,一直随身携带,遇上什么脏东西可以挡住味道,还能避疫,晚上临时想去哪里,可以拿来蒙面,当真是居家旅游,杀人放火...等等的不二选择,眼下不就又派上用途了么。
“唰唰”几下,将马二的一只手缠好,只见他隔着布条,面对着假皇袍,抚摸得仍是小心翼翼,那副样子,仿佛他摸的不是衣服,而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弄碎似的。
志文暗自摇头,在大明,至少目前看来,这皇权还是深入人心,让人敬畏的。
见马二一脸虔诚的样子,志文忽然生了捉弄的念头,“咦,马二哥,你刚才去院子里,难道真是听见我回来了么?”
马二肯定不是听见了自己的动静,这一点,志文还是有自信的,看他在院里鬼鬼祟祟的样子,用脚想也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被志文这么一打岔,似乎忘记了?
果不其然,志文话音才落,原本一脸安详的马二,脸上突然变得焦急异常,皇袍递还宋献策,也顾不上摸了,半弯着腰,打开房门,一路小跑地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