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步。
令牌是他们交割羊毛和粮食,结算酬劳的重要信物,一旦没了,涿鹿商社是不会和他们做交易的。
“干啥?扣分呗。”孙可旺没事人一般,介绍道,“志文说了,以后你们要再有作奸犯科之事,只要被我逮到,一律根据事体大小扣分,扣分加起来超过四十的,咱们商社罚没抵押物品,收回令牌,停止交易。”
一听停止交易,一旁的三人骇得魂飞魄散,邹群最先开口,“不能吧,孙队长,咱们有没有死人,怎么就要收回令牌了呢?”
“就是,孙队长,我们真是打闹玩笑的,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张献忠附和道。
还是罗汝才心细,听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扣分?孙队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打架斗殴要扣多少分呢?”
“咦?还是你这汉子长耳朵了,他俩不行。”孙可旺看看罗汝才,先夸了一番,“我认得你,你不是有两个小老乡还在我们涿鹿山干过活么?”
“对对对,”张献忠大喜,“那是我的两个义子。”说罢冲后挥手,“文秀能奇,上来见过孙队长。”
“行了行了,少来这套,就是在涿鹿山干过活,我也不会偏帮你们的,少废话,令牌!”说罢,孙可旺左右各出一只手,伸到了张献忠与邹群面前。
两人不敢怠慢,苦着脸,慢腾腾地在身上踅摸,嘴里却没有闲着。
这边厢张献忠说道,“孙队长,你看我们给商社运过粮,也收了不少羊毛,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是不是宽恕我们这一回。”这是在打苦情牌。
那边邹群说道,“孙队长,插汉部那里一开始可没人能讨得了好,谁都没有正大光明地收到羊毛,还是我带着人拿下了一个牧主,这才打开了口子,这回就给个面子嘛,以后绝不再犯。”这是在打功劳牌。
“一是一二是二。”孙可旺却不吃这一套,他先指着张献忠说道,“不管功劳苦劳,商社发给你们的钱粮何曾少过,比给达林台的还要高出一成,够意思了罢。”
“是,是,商社对我等,那是没说的。”这一点,张献忠、罗汝才和邹群三人,都齐齐点头认可。
“还有啊,一开始收羊毛的时候,你们有人耍心眼偷懒,打着达林台的旗号,到人家的地盘上收羊毛,被达林台的人知道后,杀的屁滚尿流,要不是商社出面打圆场,你们能讨得了好?”孙可旺反问。
想走捷径的人,这世上从来就不会缺少,达林台部收取羊毛的范围,自然是又近又安全,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有人冒充达林台部的人,就近收羊毛,不但省心省力,来回一趟话费时日也短,还有高出人家一成的收益,这样的钱,真是赚的开心。
只是好景不长,事情很快败露,蒙人们可不是能吃哑巴亏的主儿,当下找上始作俑者,狠狠给了一番教训,达林台的人本就是地头蛇,人多心也齐,这些偷懒之人,即便是亡命徒也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