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门内正在奔逃的两人。
护卫在后,腿上先中了一箭,向前扑倒的过程中,身上又中了几箭,剩下的箭支掠过倒地的护卫,继续向前飞掠,毫无遗漏得全部钉在了范轩的背上。
“砰!”范轩倒地,溅起了地上的积雪,手脚舞动几下之后,最终归于平静。
“哎哟喂,小心!”兵头几个纵步,来到范轲身边。
此刻范轲刚刚死透,两手僵直,再握不住什么东西,两块玉玦从他的手中向下掉落,刚刚滑出手掌,兵头及时赶到,伸手接住。
“还好还好。”兵头摩挲着,“摔碎了可就卖不上什么价钱了。”
随后对周围的士兵说道,“还愣着作甚?上去几个人,将他们人头砍下,等会儿好交差。”
几个士兵捏着鼻子走进门,拉着范轩和那护卫的脚,将两人拖到街面上,“呛啷”声中,有几人拔出腰刀,寒光闪动,红光忽现,三颗人头被士兵拎在了手中。
......
范家大院宽广异常,院落重重,若是没有张晓于达画出来的舆图,事先又让领头之人再三熟记的话,边军们多半是要迷路的。
不过仗着人多,每队人马不过分配几个院落,事先做的功课多少也有些作用,边军们就这么平推过去,倒也没有出多大差错。
整个范府,屋宅精美,装饰奢华,严格说起来,很多地方的颜色和饰物都越制了。
不过兵丁们都不太懂,精美奢华也好,越制逾距也罢,对这些大头兵来说都是十分遥远的事情,他们今晚只管做一件事,那就是杀人,不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在屋内睡觉,还是受惊后跑出院落,只管杀便是。
离得近的,或用刀砍翻,或用枪搠倒,随后还要上前,用刀将头砍下,这是事先交待过的,人头自有用处。
离得远的那些想要逃窜的,边兵们先张弓搭箭将其射翻,再去取人头。
遇上成队的家丁护卫反抗,几十个边兵则会聚在一起,一篷箭雨过去之后,多无幸免。
事起仓促,又在堡内,范府之中没人能想到,会遇上这么强劲的剿杀,与大门口那队护卫一样,都不曾着甲,面对箭雨,毫无反抗之力。
切齿痛骂的,杀之。
叩头哀告的,杀之。
拿钱讨好的,杀之。
抱腿装可怜的,杀之。
就是那些“汪汪”乱叫的猛犬,亦杀之。
事先交待过了,不留活口,这些狗能跑能跳能叫,自然算是活口,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偶有灯笼火把落地,还不等火烧起来,总有领头之人指使,将其扑灭,人要杀,但现下还不是放火的时候。
屋内和一些人身上藏的金银被翻腾出来,有的士兵忙不迭地去拿,多是衣衫褴褛之人,这些边兵不曾到塞外讨生,生活拮据,这些意外之财自是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