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将官相互靠了靠,虽然躺在板车上,没有直接和地面积雪接触,但寒风刺骨,挤在一起多少能感觉温暖一些。
“赵游击,咱们到此多久了?”刘参将问道,见事态尚未完全失控,他想当然地觉得边兵们定然是有所顾忌,心下多少安定了一些。
只是被人给弄到这里,捆了丢到车上,也着实难受,问下时辰,多少也能判断下,看看这帮丘八在堡里闹腾多久了,万一是因为才闹事,时间尚短,这些人的兴致还没有起来,所以堡内才这么安静呢。
“这个...大人,末将昨夜喝得也不少,一觉醒过来,就发现和大人躺在这破车上了,所以...所以这确切时辰,末将实在不知。”赵游击眼神有些闪躲,他说的不是实话。
在刘参将府上之时,赵游击耍了点小心眼,其他将官与兵头们喝酒,用的大都是碗,他却在临出门前,挑了个杯子,又特意磨磨蹭蹭的,留在后面,等兵头们走到最后向他敬酒的时候,喝得都不少,这点小伎俩就很少有人注意到了。
是以其他将官实实在在醉倒的时候,赵游击不过只是头有些发晕而已,但他可不愿太过显眼,以免被人接着灌酒,见其他同僚倒地不醒,他便也顺势躺倒在地上。
将将官们灌倒的兵头们,在赵游击偷偷地窥探下,并没有什么异常,他们拿着酒,又向刘参将的后院而去,然后一通吵闹,应该是去找家丁们拼酒去了。
见边兵们不像是要闹事的样子,赵游击放下心来,正待起身,偷偷溜走,门外却又涌进来一群士卒,只是这群人可就不像那帮兵头那样穿着随意,还拿着酒了,个个身着战甲,提着兵刃,有的人手上还拿着绳索,面色不善。
赵游击一见此景,吓得没敢动弹,又趴回了地上,他虽然有些身手,可喝了不少酒,虽然不算大醉,但也只是能走路而已,自忖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跟着他来赴宴的几个家丁,早被人灌酒灌得不知躺倒在哪里了,自己一个人贸然站起来,实在是太显眼了,还是继续装醉的好。
接下来将官们被士卒用绳索一一捆上,丢上板车,然后拉出堡外,装醉的赵游击对这些事情一清二楚,他们到此处的时间实际并不长,虽然都喝醉了,但天冷风大,以刘参将为首的众人,很快就分别醒了过来。
赵游击耍小聪明的那些手段,自然不愿让刘参将知晓,是以在顶头上司的询问下,推作不知。
“这样啊。”刘参将左右望望,这时板车上的众下属大多都已醒来,有意无意地都在朝他看,似乎想要等他拿些主意出来,“赵游击,有没有办法把咱们身上的绳索偷偷解了?”
他此刻宿醉初醒,头晕脑胀,实在想不到什么好法子,但脱困的第一步,无疑是恢复自由之身,刘参将虽然不知赵游击之前耍的伎俩,但他看得出来,这家伙状态不错,这才让他出主意。
“大人,”赵游击苦笑着答道,“麻烦你先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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